后面的话,贱贱没有说出来,乔萧萧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阮悠然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这人莫不是傻子。
真的是比楚念还能憋着。
就姐姐那喜好清净的性格,要是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早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还能在这儿抱着姐姐买的西瓜吃的这么嗨皮
沉默了一会儿,阮悠然一巴掌打死身上吸血的蚊子,“小屁孩,你说说,你是什么心理,什么都憋着不说。”
乔萧萧才懒得理她,“我干嘛告诉你,你要是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哎呦喂,成精了。
阮悠然冷笑“我一会儿得找我姐说说”
“唉唉唉。”乔萧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叹了口气“我说我说。其实吧也不是不想说,只是怕说了后的结果,承担不了。”她摸着下巴“你看,如果我不说,她也许还把我当学生,还会宠溺我,可是我如果说了,她拒绝了,那我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阮悠然不说话,她看着远处的星星。
这样的贱贱,倒是让乔萧萧很惊讶,她真的很好见到如此乐观的人这样。
她和念念姐,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敢问。
阮悠然不说,刘心柔更是把她宠上了天,饭菜恨不得都给端到嘴边去。
只是到了第七天,刘心柔发现阮悠然眼下的黑眼圈愈发的重,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贱贱。”
阮悠然看着她。
刘心柔的眼型很漂亮,当她看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比的舒服,有一种被注视的满足感,“你的感情,姐姐不会问也不会说,我是你的家人,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只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只是你自己的,如果有一天,你折磨的自己病倒了,两个姨会伤心,我也会伤心,所有的关心在乎你的人更会难过痛苦。”
这样的话
阮悠然低下了头。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晚上,她给妈妈的阿姨,hia打了个电话。
hia阿姨年轻的时候也是医生,后来退休了就该钻研心理学了,跟她聊天阮悠然也很放松,她简单的描述自己的情况。
“姨,我睡不着觉,明明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有很多杂念在闪,有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耳边会突然听到锐利的声音,一下子把我惊醒。”
“我好想心里有什么东西无法冲破,它想要出来,又走不出来”
“我总是会梦到一个鲜红的手术台,手术台上有一个人,她好惨,被开腔破腹,我好痛,我想去看她的脸,可是又看不清”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现在的一切是不是梦我是不水一直在梦境中没有醒来可是我用刀子割开过皮肉,还是会疼的不是梦这不是梦”
这是这么久以来,阮悠然第一次对别人描述自己的状态。
hia听的很认真,中途一句话都没有插,一直到阮悠然说完,她柔和的回答“贱贱,你心里有一个死结,你的主动思维想要放下,知道不该这样,可是你的潜意识却在抵抗,连带着心里都产生了反应,阿姨想,你要是真的想走下来,就干脆不要去想这个结的问题,先放下,不去看这个结,不要再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伤害身体了,放过你自己。”
放过自己。
阮悠然有了片刻的恍惚。
又是一天的挣扎。
她是该放过自己了。
也许,她真的活的太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