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当事人,即使是你们的妈妈,也无权对你们的感情说什么,但是,念念。”楚青认真的看着她“我不会帮着你去骗贱贱,她”
她是最无辜的。
也是最为痛苦的。
她们之间,任何人都体会不了那种痛。
好好的爱人突然不告而别三年,从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挣扎纠结失望绝望
楚青甚至都不敢去想,贱贱这三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和阮秋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一个谎言背后,总会有无数的谎言跟着。”
“我知道你在担心在害怕,可是念念,正直已经好了起来,你也就要手术了,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她吗”
“就算是隐瞒,如果你的手术成功了,你回国后要怎么面对她她看到正直后又该怎么接受”
“妈不是逼你,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儿,必须要你亲自去对她说。”
“就算是打了死扣,就算是重新开始,你也要迈出这一步。”
“不要真的等人心凉透了再去说什么挽回,那样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夜深人静。
楚念一个人站在窗口,她的手里举着酒杯看着远处的风景,脑海里都是楚青说过的话。
终究是她不对。
终究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
其实妈说的一切她又何尝没有想过
在这件事中,自始至终,悠然都是最痛苦的。
她的痛,是身体带来的,是自己造成的,可是阮悠然心头的那道疤,却是她一刀一刀留下的。
客厅里。
楚青也坐在地毯上,她微笑的看着正直搭乐高,并不干扰,不多说就只是一直注视着她。
正直仿佛有一种能够自主屏蔽外界一切关注的能力,只要楚青不出声,她就不说话,低头自己搭自己的。
她有一些强迫症,这模型,几天必须要搭好。
透过门缝,楚念看着这一老一小,各种情绪往上涌。
是啊。
正直已经渐渐好起来她
阮悠然跟俩妈说完之后,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乡下找姐姐刘心柔去了。
她这个姐姐是当年楚青在医疗支援下洼村的时候和阮秋一起资助的。
不仅仅是金钱上的给予,小时候,每当暑假寒假的,阮悠然最期盼的就是跟着俩妈回农村见姐姐。她这个姐姐人长得美不说,卷卷的长发,身上总是香香的,最主要的是她无比的温柔,就算是非常暴躁的人在她面前,看着她温柔含笑的眼睛,仿佛也发不起脾气。
心柔是个老师,她知道贱贱要过来,提前调课,在家煮了饭菜等待贱贱。
贱贱拖着大行李箱,她有钥匙直接打开了门,打开门后,刘心柔已经站在那了,她穿着蓝色的毛衣,长发垂在肩膀,眼里都是温柔,看到阮悠然进来,她笑着走过去“累了吗来,洗手,姐姐做了你爱吃的饭。”
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这么一句话,贱贱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心柔看见了,她走过去,伸开双臂抱住了贱贱,“怎么了委屈了”
温柔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拍背,阮悠然使劲抱着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她泣不成声“姐姐她她回来了,她还知道回来”
“她”代表谁。
刘心柔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