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着姜芸,却对上姜芸笑微微的眼睛。
姜芸从前虽然和知青们不甚熟悉,但是因为有宋占刚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油腻男在,她也能听到不少八卦。
宋占刚总觉得自己比村民们高两等,比知青也高一等,经常抹着头油穿着四个口袋和大皮鞋去知青点浪、吹牛,回来再跟姜芸和宋婆子吹。
他不止一次跟姜芸吹嘘,自己娶了她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因为有多少人等着要嫁给他呢。
比如那个荆泽艳,她一开始暗恋郑毕臣,因为他不但长得英俊,而且家里总能补贴钱和粮票,吃得比他们都好。
可她示好几次,郑毕臣都没回应。后来她就开始对宋占刚示好,两人眉来眼去还互相递过情书什么的。
宋占刚甚至还给姜芸念过几首,自以为是地点评,后来他就随手一丢,有那么几首就丢在了姜芸的箱子里。
荆泽艳顿时有些心虚,她可以和宋占刚眉来眼去,可以偷摸传递情书,却不能让大家说出来。
可她不肯示弱,讥讽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和宋占刚清清白白的。你自己看不住你男人,你就赖别人”
姜芸却也不恼,如今她不受剧情限制,脑子不再糊涂,宋占刚对她来说就是个屁
她淡淡道“你不心虚你急什么啊宋占刚把你写的情诗随便扔,我这里还有一堆呢,你别急啊,我想想啊,你是我的远山,刚强了我的意志,我是你的云梦泽,温柔了你的眼底”
“闭嘴,闭嘴”荆泽艳又羞又臊,脸颊火辣辣的烫,她跺着脚,“你胡说什么”
姜芸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用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慢慢地说“云梦泽,啧啧,狭义来说是不是就指洞庭湖啊”她又加重了语气念了一下,“嗯,云梦泽,洞庭湖,好名字。”
说完她就拎着水桶走了。
荆泽艳站在阴影里,气得浑身打哆嗦,她本来因为姜芸被宋占刚抛弃而幸灾乐祸,又因为郑毕臣帮姜芸而嫉妒,这会儿气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了。
姜芸和郑毕臣打水回去,大家也都吃完,在院子里整理一下。
福爷爷帮着把几棵枯树枝砍掉,毕竟是枯枝放在院子里碍眼,他还让宋占军兄弟俩给姜芸把菜畦休整一下,打出水沟来,免得浇水流得到处都是。
等姜芸回来,天也擦黑,他们就跟姜芸告辞。
姜芸少了热水,先给小海和小河俩洗澡,再自己擦洗一下,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洗洗。
结果等她把衣服晾上的时候黑猫从外面回来,和前两天一样,又是浑身湿淋淋的。
它回来朝着姜芸喵呜一声,就自己去灶口烘毛了。
姜芸“”
小河和小海端了搅团给它吃,俩小子蹲在灶口看它。
小河用细嫩的手指戳戳它的背,“小野,你会凫水吗”
小野阿嚏
小海“感冒了你完蛋了铁头爷爷就是感冒死的”他立刻往灶膛里添了一把草,用余烬燃起来给黑猫烘干。
姜芸进来看看,她瞅这黑猫在家里乖得不行,一出门野得能上天。
自从第一次下水,这两天它每天都湿淋淋地回来,估摸又去抓鱼
不过喝了灵泉水它应该没事。
姜芸知道自己灵泉的功效,对植物有很强的效果,对动物也不不错,只是对人效果小一些。
她摸了摸它脑袋,也没发烧,给它烘干以后就让它在家睡觉,她领着小哥俩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