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飞也似地跑回了被窝里,完全不顾脚上的疼痛。
啊啊啊啊刚刚他什么都看见了对吧不然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色痞、坏蛋、大流氓
郁北弦拿过来医药箱时就只有床上鼓鼓的一团了,心知她是害羞了,他颇觉好笑。
抬手戳了戳突起的一团“起来了,我把药箱拿过来了。”
舒南乔动了几下,还是不情不愿地钻了出来。
这次她长记性了,衣服上所有的扣子严丝密缝地扣到最上面,势不留出除脸以外的任何肌肤。
她将过长的袖子卷起来,打开医药箱沾好药,对郁北弦招了招手“过来。”
郁北弦坐在她床边,听话地将脸凑过去。
“疼的话就跟我说。”她开始给他上药。
郁北弦却愣在原地。
一岁时有次发了大烧,母亲带他跑遍了数家诊所,终于有个好心医生开门给他打针,他害怕,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落。
母亲说“疼的话就跟我说,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有多久没再听到这句话了。
母亲去世后,再也没人关心过他了,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就连沈城也只是觉得愧疚他,拼命给他物质上的补贴。
可他根本不需要,没有了母亲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不是母亲撑着最后一口气,要他回到沈家,拿到属于他的东西,他是决不可能再和沈家人有任何纠缠。
“好了。”舒南乔擦好药将棉签扔了,郁北弦却还是一动不动,明显走神了。
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郁北弦小北哥哥”
郁北弦回过神,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早点睡,晚安。”
“晚安。”舒南乔说。
第二天。
舒南乔万万没想到她是被硬生生疼醒的,肚子里仿佛有个绞肉机在里面翻山倒海,她几乎直不起来腰,更别说起床了。
郁北弦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
他本身来喊她起床吃饭的,结果良久都无人回应,感觉事情不对,便立马找到钥匙打开了门。
舒南乔面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她疼得气若游丝。
“小、小北哥哥,疼”
郁北弦想也不想地把她送到医院,沈城和宋阿姨也紧随其后。
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和吃了些药后,她才终于逐渐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以及空气中的消毒水,无不提醒她现在在哪里。
“水好渴”她虚弱地说。
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白色的板鞋走近,舒南乔顺着修长的大腿看上去,清风霁月的面庞,金丝框眼睛让他显得分外温文尔雅。
他唇角带着优雅的笑“你醒了。”
说完接了杯水,将她扶起来后给了她。
舒南乔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舒南乔差点被呛到“咳咳咳”
“慢点。”他拍了拍她的背。
“斯年哥那我现在是在医院”舒南乔将杯子放下,看了看四周,“那把我送过来的人呢”
没错,她认识他。更确切的说两人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吧。
就是从小学认识那种,他比她大四岁,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近不远。
“去给你打饭了。”沈斯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