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泥惊呼,“姑娘,那可是雍勤王啊,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您东西奴婢觉得这事不成。”
云雾初靠在一个高大的顶梁柱身上,“放心,他不会怎么你的,只是他刚刚说了要我离他远一些”云雾初叹了口气,眼尾的红气还没有消散,低眉顺眼的模样与黑亮的瞳仁搭配在一起,说不清的可怜兮兮惹人不忍,“他说他不想再看到我。”
她说到此,还抽了抽鼻子,紧抿的嘴角不再上扬,蔫蔫的,“我又怎么能上前去惹他烦,所以,就拜托你了,燕泥,好燕泥。你就帮帮我吧。”
燕泥直跺脚,“那雍勤王怎么能这么说姑娘你呢,我家姑娘名动汴梁,是多少家公子梦寐以求的佳人”
云雾初去捂她的嘴,“别瞎说”。
燕泥口齿不清争辩,“没瞎说”
云雾初看着被她封住嘴的燕泥,她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软的不行,她便轻咳了一声,准备来些硬的,“燕泥,你家姑娘说话你怎么不听呢,只是需要你去跟他说了那几句话,他允还是不允,你都只管回来就好。”
“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怪你。”
燕泥见拗不过,只好点了点头,云雾初欣喜,扬手给她指了那个房间。
她没有继续在外面等着,转身找了个伙计去跟许六姑娘说她身子不适,先行慢悠悠回了府。
马车里,两边的阳光从马车窗户里透进,她用指腹绕着那圈红痕,用了力气一寸寸按压,痛感瞬间涌过刺激着她的神经。
按压过的伤口又红了些,她拿开手腕,远距离又瞧了瞧,觉得还不够亮眼,便又拿指甲划伤了好几道。
这么一遭,手腕红肿一大片,与别的通透的白皮肤一对比,显眼瘆人。
云雾初眉毛皱都没皱,近乎自虐的残弄手腕上的皮肤。
她想,春花小宴只要这些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就定然瞧见这伤痕。
而另一边,当徐胥野皱着眉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苦着脸的小丫鬟揪着茶馆掌柜的贴在门上的年画翘起的边角。
她的手指揪住了一角,没料到他出来的这么早,手上劲没收住,整张年画就都被她扯下来了。
年画上的小娃娃瞬间皱作一团。
燕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年画揉吧揉吧塞在手里背在了身后,这乖巧的背手动作跟她主子一样,徐胥野也就多看了一眼。
昭成却被逗笑了,“这位姑娘,这年画你可得赔了掌柜的,年画娃娃被你攥在手心多可怜。”
燕泥瞪了他一眼,但又畏畏缩缩的,抬起颤抖的手拦在了徐胥野面前。
那手抖的厉害,攥在手里的年画都簌簌作响,
徐胥野挑眉,失笑,她这动作也和她主子一样,上来不说话,只拦人。
就是她一点都不怕他,胆子大的出奇。
昭成瞧见徐胥野暗自揉了揉太阳穴,就知道他今日累极,也是,一连见了这么多南护军的分支将领的家眷听他们哭诉自家孩子,是谁也会身心倦极。
他作了主张,想要去拨开燕泥挡路的胳膊,却被徐胥野出声制止了。
徐胥野揉着太阳穴,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家姑娘让你来的”
燕泥闷着头,害怕的舌头都不灵活,这位可是雍勤王啊,那个传言中的雍勤王啊,她努力组织语言,说着,“王爷我家姑娘的镯子是不是在您这里”
她努力回想云雾初一字一句教她的话语,“要是在您这里的话,就交给奴婢,让奴婢带回去。”
徐胥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