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士兵哀嚎不休,徐胥野就更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再去叫军医。
他用牙齿咬着里衣的衣角,微微弯着腰,用热水去擦拭伤口,疼的又是冷汗频出。
他想着,刚刚那一仗,该是打的羌族伤了些元气,这几日终于可以消停些。
他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沙盘就放在他面前,他粗略看了几眼,没有城池高墙的交战,两队人马作战,完全是近身交手,被武器刮伤的几率极大。
基本上,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没有解药,那只要士兵一受伤,哪怕不死不残,也完全上不了战场。
他这边南护军可以作战的人员迅速锐减。
而且就这几次他的发现,那群羌族人兵力弱,也不执着于杀人,仅仅是为着伤人而来。
羌族费这般周折到底为何,伤他人马,却一直蜗居边境线,放一炮就回老巢。
徐胥野皱眉,想着伤口的痛感,这样的痛意,真的很熟悉。
像是拿千万根针刺着,不停歇的,一根紧接下一针,针头刺进血肉里,好一通搅和,撕扯着脆弱的嫩肉。
熟悉,越想越熟悉,但他先前并没有这样过。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朦朦胧胧的,不真切,他顿了一下,难道是梦里
还来不及深思,就听人通传,“王爷卫尉大人带着粮草来了”
军中已经吃了许久的野菜树皮,白花花的大米饭就要来,军营之间,压抑着的欢呼声蔓延开来。
徐胥野起身打算去迎一迎何行时。
他想着,从何行时那里也能探听几句雾初近期的消息。
他们的营地占据高地,车队顺着山路蜿蜒而来,山并不高,山路也不窄,中间有辆马车走的磕磕绊绊,被横生出来的枝干好几次绊住车轮。
徐胥野一身还来不及换下的带着血的外衫随着风飘扬着,他微微探着身子去看马车里的人。
他耸耸肩,坐马车的人,还是跟着送粮队伍来的人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十里。
他恹恹的揪了根草茎含在口中,眼睛都懒得抬,踩着自己的影子等着何行时下马。
左等右等,只等到何行时唤了一声,“雾初,慢些下车,需要我抱吗”
像是惊雷炸裂,他修长手指捂住了耳朵,对着身边的副将说,“我耳鸣了幻听了何行时在叫我家雾初,还要抱我家雾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v前都是晚上九点更新
v后更新时间,都得是十一点之后了
有的时候要多更些,就晚一点
不卡文写的快,就是十一点半左右
嗯老这样也不好,我们以后固定晚上十二点更吧
还有,临近完结,有时间就二更,二更会在作话说一声的感谢在20200412 23:49:5520200414 01:3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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