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砸砸嘴,想支招,又顾及着任成,最后十分委婉的说,“你早上听听动静,有动静的话,就跑的远一点。”
昭成不明,“有动静,不该顺势去伺候王爷梳洗吗”
那人恨铁不成钢,舔舔嘴唇,喝进肚里的酒都变成了尿意,他越急越说的含混不清,“你这小孩懂什么,大婚第一日早上的动静多半是那什么不满足。趁着美人在怀,疏解一下。”
“什么不满足”
“就那什么,男的都懂啊,你早上不会那什么啊,”他突然想起什么,上下一番打量,“哦,我忘了,你还是小男孩呢。”
“别说了”任成听不下去,直接打断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明日不叫了,王爷要是想起,自己就起了。”
昭成愣愣点头,琢磨一番,补了句,“不过我觉得吧,王爷应该会起,他自制力一向很好,除了受伤、生病,清晨练剑之事向来风雨无阻。”
几位有了妻子的将领连连摇头,看着昭成一副信誓旦旦为王爷打包票的单纯模样,又感慨了一句,“还是小孩子啊。”
于是乎,小孩子昭成第二日抱着剑等到日上三竿都不见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用手肘戳戳已经练了一套剑法回来的任成,“任成哥,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搞不懂啊,明明先前王爷最恨人惫懒。”
任成沉默半晌,撇了一眼地上逐渐缩短的影子,“你还小,不用懂这些。走吧,去准备午膳。”
徐胥野的确最恨人惫懒,也的确自制力良好,昭成如今不懂的,他其实先前也不懂,为什么军中一些将领娶了夫人就免不了要因为晚起耽误事情,领了几大板子还是要再犯,直到今日,他才彻底明白。
是完完全全根本起不来
他想,要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他肯定也不会动。
怀里的女人呓语几声,纤细的手臂还随意的搭在他的腰上,他微微抬了抬腰,云雾初就下意识的去寻他的温度,缩着身子又靠了过去。
他一下子全身酥麻起来,小小的一个人儿,水做的,软软的绵绵的,窝在自己怀里,此情此景,他根本不忍心再动。
昨夜折腾的太晚,他磨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他自觉做的过了,清晨清醒后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但若问他,是否后悔
他定然激烈摇头,怎么可能后悔,从尾椎骨窜上大脑的快感到现在都留有余韵。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在她之前他连通房丫头都没有,销魂滋味昨夜也是第一次尝,自控力锐减为零,他想,他骨子里一定还带着原始人的野蛮。
不然,这么会把雾初累成这样,这个时辰,该是不早了。
无心练剑,只想陪她。
他低头,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云雾初的睫毛微颤,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徐胥野着实享受这一刻,他轻轻躺回去,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呼吸混合在一起,他想,若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
但好巧不巧,总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嗓门要破坏这清晨的难得静好。
“阿姐阿姐我带了栗子糕给你”
云雾初被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睡眼惺忪,她眼中闪过茫然,而后慢慢反应过来,眼前的床幔,是浅绿色绣着合欢抱竹图的,不再是她闺房的暗粉色绣梨花枝子图。
身下的床塌也不再是仅仅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如今,要大些,因为今后的日子,与她一起睡的,还有了徐胥野。
她意识慢慢回转,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一丝未挂,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哪里都疼,酸疼的打紧。
昨夜种种钻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