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本就不该是孙戎乘如何,而是怀里的这只大猫咪是怎么想的。
苏十里与孙戎乘的交易便是如此,助他博得一官半职,好早日赎了那位心爱姑娘,而她也需要他成为逼迫徐胥野直面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昨夜,他翻墙而来,又翻墙而去。
视线最后的清明,是看到他翘起的唇又红了几分,而后,她便靠着他的肩沉沉入睡。
于是,一大早,看到鱼儿,才猛然想起,那人心虚的承认,为了他俩亲密不被别人打扰,而往那守夜的丫头碗里扔了些清肠助消化的药。
他再三保证,药是好药,并且他斟酌用量,不会害了这个小姑娘。
看他这般谋划只为看上自己一眼,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只想围着他打圈,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她本就心仪他两辈子,根本就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温情脉脉,更可况昨夜他还一直低声撒娇。
云雾初有些心虚,“鱼儿,去找大夫来瞧瞧,天气热了,拉肚子也不能小觑。”
鱼儿不放在心上,“多亏姑娘怜惜,睡了一觉,早就大好了,谢姑娘关心。”
云雾初上下打量她一番,见面色如常,甚至还多添几分红润,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她遣退了屋里伺候的,独独把心事重重的燕泥留下,见她欲言又止,云雾初倒先是解她疑惑,“昨夜王爷来了。”
燕泥大惊,“他怎么能夜入丞相府,而不被人察觉”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顾自的言说,“也是,毕竟是雍勤王。”
她将手里的银簪放到云雾顷面前,“可是姑娘,你们这样终究是不妥,毕竟您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云雾初将那银簪放在手心,笑道“马上就不是了,既然他终究要成为我夫君,那提前行了周公之礼,我也是乐意的,更可况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燕泥疑惑,“但老爷对孙公子青眼有加,王爷怕是有些难。”
云雾初但笑不语,难的话,也是他的事了。
外头阳光正好,将这银簪上的宝石映得发光。
她一共收了他三支梨花簪子了,铺子一支、昭成送来一支、昨夜他又亲自送来。
她问他,怎么这么多梨花簪子。
他揽着她,轻声道“我们初见,你还是个女娃娃,给了我个梨花帕子,对我意义非凡。自那以后,每年一到这一天,我就会将一支精巧的梨花簪子封入匣中。我当时不知你生辰,便拿那天作为梨花小妹妹的生辰日,梨花簪子便也就成了生辰贺礼。这几年我到处搜寻,寻了不少簪子,但能够封进匣子的,一定是当年最美的那一支。”
他顿了顿,桃花眼浓情泛起,道“还有八支,等你嫁过来,我再给你看。”
云雾初忍不住逗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况且你先前那番作为,父亲哪里会轻易将我嫁给你。”
徐胥野哼声,“是我先前愚笨做了傻事,但天无绝人之路,我总有办法的,岳丈不会油盐不进的,小婿定会让他满意。”
她笑他说大话,想着昨日种种,只说不会帮他给父亲说好话。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猫儿一听就不情愿了,叫了几声,又蹭蹭她的锁骨努力讨好,胸有成竹道“山人自有妙计。”
云雾初笑出声,对着燕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该恨死当初的所作所为了。”
燕泥帮她穿衣,也笑了,“如今想来当初种种,倒恍若隔世。王爷当时一拒再拒,谁能想到,今日还须得为了迎您入门费这么多周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