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先一步进了青楼,扬扬嘴角,“这个岁数,叛逆又不服从管教,瞧着吧,今个晚上,云丞相就会好好管教一下他。”
“啊您哪能未卜先知呢”
这边,云雾顷有些气滞,他看着这同行的一批人,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流泪。
他先前嫌弃守城门的官太小,臊得慌,与自家父亲吵了一架,就把他直接送来青鹭书院。
青鹭书院名声不小,考出不少秀才,就是学生着实良莠不齐,云雾顷就被某些同窗的表面蒙了眼,玩了半月,才知这些同窗心里下流又粗鄙。
但都进了坑,退出去又没那么容易,三请四请,他推脱不过,就来一次。
规规矩矩的,只在青楼喝白水,连茶水都不敢碰。
他心里惆怅,突然听的有人叫他,“那不是雍勤王你未来姐夫吗”
“雍勤王竟然也来逛青楼,啧,大将军也爱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啊。”
春花小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赐婚的事便传遍了满汴梁。
云雾顷愣愣的,一人碰了下他的胳膊,“都说你阿姐春日白梨花,美的与众不同,那怎么这王爷还往这儿跑”
“还是长夜漫漫,你阿姐满足不了他”
云雾顷猛的火气直往心口窝,敢嘲他阿姐,真当他死了。
他当即一脚狠狠的踩上那人的鞋面,又使劲碾压着,那人吃痛要跑,他一把推倒那人,骑在那人身上挥着拳头。
都打的红了眼,“叫你说我阿姐,叫你说我阿姐,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嚷嚷着要去我府上,不就是为了鬼鬼祟祟瞧一瞧我阿姐,我呸,我呸死你。”
他话虽这么说,喷出的吐沫星子也没多少。
就是手下不留情。
片刻,这人就被打的直喊娘。
云雾顷照着他的肩膀又踩了几脚,“色坯子、臭狗屎。”
有人劝和,“云公子,您跟我们置气做什么,辜负了你阿姐的人就在里面搂着姑娘,听小曲儿呢。”
云雾顷又呸了一声,大声喊了一句,“都是色坯子、臭狗屎”,说完,气的手发抖,大跨步进了青楼去找那个青衫男人。
他揪住一个姑娘的胳膊,“雍勤王你看见去哪里了吗”
那姑娘不知道什么雍勤王,很是茫然。
云雾初咬牙切齿,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就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他不愿意夸徐胥野,忿忿的扭过头,但又怕交代不清,补充了句,“长得最好看的。”
他这么说,那姑娘便就即可会意,“那位公子啊,去了苏姑娘房里。天,要不说生得好抵万金呢,我们那苏姑娘可从来没有在房里待过客,诶,小公子跑什么跑啊”
云雾顷气的鼻子直酸,眼睛突然就湿了,他是真的被气极了,替阿姐委屈。
嫁给雍勤王,在他看来就已经算是下嫁了,便这人还不知道珍惜。
他横冲直撞,寻着那苏姑娘的闺房。
纤纤素手擢琴弦,美人一笑半遮面。
徐胥野让昭成将信件拿出来,那封信很厚,粗略一摸,也得有十多页。
苏姑娘眉眼羞红,将那信封取了过来,小心收纳好,道了声,“多谢。”
徐胥野悠闲的坐卧在塌上,长腿交叠,青衫推在他脚下,与他人一般,带了三分懒散。
“王爷今个儿倒是花钱进来了平日都是走后门来,悄无声息的,给了信就走,今日却大张旗鼓,”她拨了一下琴弦,琴声悦耳,“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胥野也不反驳,揉了揉惺忪的眼尾,“是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