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甚至连想都不能想,否则,可能会招来大祸。
华湄见大夫人似是走了神,便起身告退“母亲,湄儿先行告退。”
今日她没有避着母亲,也是有私心吧,她想知道,母亲晓得她并不如表面温和,该是什么反应。
毕竟,这桩婚事是她想要的,自然也会在意婆母对她的态度。
华湄走到门口时,便被大夫人唤住“湄儿。”
华湄转头,却见大夫人已朝她走来,如往常一样,对她轻声细语“湄儿,宁儿性子执拗,这些年要风要雨惯了,乍一遇到逆了心意的,便胡搅蛮缠,可他本性不坏,还请湄儿多多担待。”
不论这桩婚事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希望有朝一日,真的闹到和离的地步。
抛开一切,她私心认为,湄儿与宁儿很是相配,不论别的,他们往那儿一站,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华湄心底一暖,上前挽住大夫人的手,卖乖讨巧的道“母亲放心,湄儿不会同夫君计较。”
母亲能有这番话,说明打心底里是认可她这个儿媳的,她自然开心。
两人又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华湄才拿着折子回了妁华院。
华湄走后,于妈妈迎了上来,瞧着大夫人沉寂的脸色,有些担忧“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毕竟,府衙大人突然上门,不见得会是多好的事。
大夫人摇摇头“无事。”想了想又道“日后若是府衙大人再登门,直接去请少夫人即可。”
如果她的身上真有非同寻常的担子,应当很累吧,能力再强,到底也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啊。
只盼着那混账争气些,别再出些幺蛾子。
南平府衙
陈大人一路没有言语,到了府衙后才禀退左右,将手中的字条打开烦请大人配合她二人。
陈大人面色平静的将纸条点燃,直到成了灰烬才转头看向水沉浅笑“请便。”
水沉向陈大人要了个亲信丫头,不过半会儿,便与浅笑换了容貌。
水沉浅笑很快就回妁华院,手上抱了些卷宗。
华湄看向浅笑,没从她的眼里看到熟悉的气息,便知道事成了。
“这些日子你便呆在房里,对外宣称病了。”
“浅笑”恭敬应下“是。”语气陌生,眼神里有些惧意,脸上也没有浅笑该有的灿烂笑容。
浅笑离开的当夜,月婳便连夜追了上去,浅笑不会武功,她们自然不会让她一人离开。
华湄担忧阿砚,夜里也没有好眠,在塌上翻来覆去,却让地上的小郎君皱了眉头。
“你身上长虱子了吗”
华湄正要翻身的动作一僵,本想忍忍就算了,可又觉得实在不想忍,干脆坐起身“嗯,这床上有虱子。”
屋里有浅浅的烛光,苏弈宁睁眼看着华湄一本正经的坐起身,竟也信以为真了,他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怎么会有东西,简直可恶,这些人是怎么洗被子的”
华湄站起身双手抱臂远离床榻,故作懊恼“莫不是阿白身上的。”
苏弈宁“怎么可能,阿白每天都有洗澡。”
华湄叹口气“那这是哪里来的,好大一个,没法儿睡了。”
她睡不着,他也别睡了,小崽子
苏弈宁有洁癖,最见不得这些东西,听到好大一个顿时急得跳脚“来人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三更,哈哈,喜欢么
殿下万福预收
他是候府清贵小世子
她是尊贵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