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闭着眼，耳朵听声音就尤其清楚。
温茴甚至听到了陆斯衍上床的声音，刚要把脸完全埋进被子里，被角就被人往下扯了几寸。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下巴上，“睁眼。”
他挨得极近，混合着清淡沐浴露味道打的热气迎面飘过来，温茴哪敢睁眼，闭得更紧了。
“温茴，我数三声。”
温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
“”
“二。”
温茴攥紧了床单。
“三。”
温茴视死如归地睁开了眼。
她就怕自己再不睁开眼的话，陆斯衍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陆斯衍差点被她这种表情逗笑了。他嘴角轻扯了下“看吧。”
温茴极谨慎地往他腰上瞄了眼。
第一眼瞄错了位置。
刚要瞄第二眼，男人手指微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往下一压。
温茴这下看到了。
是个字母。
她甚至还来不及去想是什么意思，有股子血液就仿佛直冲大脑。
温茴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陆斯衍，光是声音都带了几分紧张“什么意思”
他小腹上文的是一个。
文身不大，也不算显眼，但是被他文在那个地方，只看一眼就觉得暧昧地不行。
温茴全身都在发烫“你”
男人垂眸看她，眼神渐沉“你的意思。”
温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
她能看出陆斯衍喜欢她，至少现在确实是喜欢她的。
但是她没想过这种喜欢持续了多久。
温茴嘴巴动了好几下，才说出完整的话来“你什么时候文的”
“21岁。”
确切的说，是21岁生日那天。
叶景那天发神经，耳洞打了，非要拽着他去文身。
那几年文身行业发展得很好，店里好看的图案多了去了，但是陆斯衍性子冷，连文身都喜欢最简单的。
他和叶景两个人那时候都有了名气，去的那天全店都清了场，偌大的店铺就他们两个客人。
纹身店的老板在旁边介绍了半天。
陆斯衍心不在焉，“字母吧。”
叶景看他一眼，“什么字母”
陆斯衍也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的了。温茴那会儿都出国两年了，偏偏他还是第一秒就记了起来，他声音淡了些，掺杂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戾气“。”
“”
叶景还以为他把仇人的名字给弄上去了，“情敌”
陆斯衍冷哼了一声。
叶景“情人”
“艹，陆斯衍你居然有情人了”
“”
纹身店的老板瑟瑟发抖，没敢接话。
那天回去以后，陆斯衍就更忘不了温茴了。
他其实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喜欢是喜欢的，但是当时又觉得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
他性格这样，想着以后如果没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也就这样了；如果喜欢上了别人，他就再把那个字母给洗掉。
横竖也不过是疼一阵子。
陆斯衍也没想到，会真有这么一天。
温茴就躺在他身侧，泛着雾气的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过来，他喉结微动，视线下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