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相是这样。
“晓丽当时就被弄死了吧,在那次登门之后芳芳取代了她的身份。”希玛妮叹息道“这是多自恋的人,才会觉得这种解释没有问题。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哪能心平气和地讨论如何做饭。”
余幼枫没听见希玛妮的话,她的耳朵被一阵骨头撞击的声音塞满了,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有一具无头女尸趴在她身上,让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想呼救,却说不出话。她看见女尸光滑的脖颈断面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在膨胀蔓延,雾气遮盖了她的五官,这让希玛妮开灯后,她也看不见头顶电灯的光芒。
余幼枫尝试用灵感驱逐这团黑雾,想夺回自己对肢体的控制。
然而,她感到一丝丝灵感从她的精神流逝,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作用。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那个未曾露面的梦魇胚胎所支配的规则雏形。
卧室里的窗帘十分厚实,即便是在中午,拉上也能挡住大多数阳光。她此时明白了牛嘉峰动弹不得的原因,但即便只是未成形的规则,也是她这种新生难以抵抗的。
在它的规则下,摸黑躺在床上的人无法移动,只能等待他人将其唤醒。
“余幼枫”
“余幼枫”
她听见有人这样叫她。
她无法回答。
紧接着,她就被金宇哲和希玛妮拖下了床,有一股阻力让两人差点搬不动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让她脱离床铺。
“你没事吧这是几”她看见金宇哲紧张兮兮地对她举起一根手指,实在不想回答如此愚蠢的问题。
于是,她直接道“刚才我看见了一具无头女尸,现在可以确定,晓丽确实死在了这个房子里,被砍了头。”
“怨灵复苏吗。”希玛妮若有所思“那梦魇胚胎应该与尸体或者头颅有关,晓丽的头颅我们知道,它在芳芳的脖子上,那晓丽的尸体去哪了如果扔掉,砍头的凶器可能还在。还有芳芳的头,她把它藏在哪儿呢”
“芳芳的脸长得很丑,应该会丢掉吧”金宇哲不确定地道“她平时都戴口罩,那张脸惨不忍睹。她已经换了美女的脸,自己的头应该处理掉了。”
“你不懂。”希玛妮轻声道“那毕竟是自己的头,再丑也要留着。”
“就像太监一样,被去势了割掉的东西也要好好保留是吗”余幼枫突然冒出一句,让金宇哲感到下面凉飕飕的。
“总感觉这种比喻好像不太对。”金宇哲无力地道“我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不管梦魇胚胎是头还是某样杀死晓丽的凶器,现在的问题都是该如何找到它。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虽然这样说着,但段薇讲师已经告诉他们可以大胆尝试,金宇哲就把他那个想法付诸实践。
他从客厅顺走一只浇花的喷壶,走到厨房,将喷壶灌满了水。
面对两女疑惑的目光,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推理剧不是都这样的吗我想芳芳在这里作案行凶,再怎么谨慎,也肯定会留下一点痕迹。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说不定当初的血迹还能检测到,这样试一下,总比漫无目的的乱砸好。”
在他说话的时候,余幼枫和希玛妮已经拿着从工具箱里搜到的锤头和钳子,在各处敲敲打打。
余幼枫逐一叩击墙壁,她顺着床敲打了一圈,从墙壁各处传来的音调都一模一样,显示它们全都是实心的,并没有隐藏暗格或者被埋了什么东西。
不过,噩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