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她郁闷的是,书中的景物描写大都被模糊的阴影覆盖,这说明在梦中构建这本书的人看得相当马虎,一遇到与环境有关的段落,竟连余光都吝于投入。
要是读现实中正常的书,余幼枫说不定也会略过环境描写,直奔对话和动作而去,可她偏偏看得是别人记忆里的书。
虽说这也不影响理解剧情,可看书缺字少句,总让她觉得别扭。
痴迷地看了小半本,余幼枫伸了个懒腰,拿书随老妇人一起去了一楼。
又看了十几页,外面响起了门铃声。余幼枫起身离开屋舍,在门外的台阶上,站了一个拿着蛋糕的光头男。
看见有人出来,光头男有心试探,便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块蠕虫饼干,有滋有味的咀嚼起来。
蚯蚓一般的肉色蠕虫断成两截,头尾都在男子齿缝里蠕动,更恶心的是男子又拿出一块饼干,恬不知耻地道“小妹妹,这种饼干很好吃的,你要不要来块”
余幼枫瞄了眼饼干,扬起小脑瓜叹气“昨天也有个不认识的叔叔说要请我吃东西,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光头男有种撞到硬茬的预感。
“他死了。”余幼枫幽幽地道。
余幼枫一脸认真,叫光头男弄不清这是威胁,还是真事,于是他只好讪讪地道“不吃算了,你这小孩一点也不识好人心。”
无法确认眼前的萝莉到底是不是nc,光头男不想生事,就把蛋糕递了过去,压低帽檐想要离开。
哪知萝莉接过蛋糕并没有走,而是充满求知欲地对他道“叔叔,送蛋糕的人都像你一样秃头吗”
“不,我这是”
光头男没说完,就被那萝莉打断道“哦,那叔叔你真可怜。”
没等光头男骂出声,熊孩子就拎着蛋糕跑回屋内,让他无处发作,只好把气憋在心里,闷闷地上车走人。
余幼枫回到客厅,和上次一样把蛋糕交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切了一块蛋糕给她,余幼枫接过蛋糕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全当没看见上面的苍蝇。
“幸好这是在梦里,现实中吃蟑螂苍蝇不被恶心死,也会被它们身上带的寄生虫弄死,牙龈里钻出一窝寄生虫比闹鬼可怕多了”余幼枫作呕地想“话说失忆还是彻底点比较好,唯有这种知识我宁愿永远记不起来。”
余幼枫大口嚼完蛋糕,不顾老妇人再三挽留,礼貌地道别后就拿起黑茧离开。
算着时间乘车回家,余幼枫正好避过夜宵。不过她回去后,发现彼得那屋又来了一个新租户。
“看起来比彼得那厮伟岸多了,希望他是具好尸,至少给他送饭不用担心自己的屁股。”余幼枫吐槽一句,这样胡思乱想显著分散了饥饿带给她的不适。
她握着黑茧走进门,房东太太正在跟尼古拉说话。余幼枫听了一耳朵,知道原来新租户是尼古拉介绍来的,就从冰箱里取了几条法棍回到自己房间,闷头啃了半晚上面包。
临到早晨,余幼枫出屋吃了顿早餐,便悄悄藏了一把剪刀回房。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猛地解开辫子,用散发把一团看不见的东西抓在掌中。
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头发鼓起的形状表明里面确实有什么东西。
被握住的发丝还在不断挣扎,余幼枫很有技巧地用头发捆了数圈,让这家伙老实了一点。
然后,她一把剪短头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