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耳边莹白的明月铛轻轻晃动,立在人群中就仿如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一瞬的对视之后,孙彻倏忽伸手将女子头顶面具重新掩于面上,出人意料地轻声道了一句“可。”
陆云夏本能地抬手摸向面具欲重新摘下,却听对面突然道“这面具不错,戴着吧。”
咦是吗可她为什么觉得孙彻最开始的眼神里,好像带了点嫌弃呢
不过没等她怀疑的话出口,对方便举步往前去了。
陆云夏没再多想,忙顶着孙彻口中不错的面具起身跟在了后面,一边走着还一边喋喋不休地兴奋道“四爷四爷,那我们可以等戌时之后再回去吗听说戌时三刻有烟花和飞狮游街”
“不可。”
“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呢保证不会误了家宴的”
“明日的烟火更好看”
“啊那就是明日也可以出来吗”
“嗯。”
“太好了”
城中楼塔高屹,灯火交相辉映,街道上小贩行人川流如潮,一道彩衣倩影,一个玄衣公子,相携而行璧影成双,女子时而被路边的小摊吸引,男子或立在身侧等她或与她一起上前观赏,渐渐淹没在人潮
翌日,正是火神节当天,建业城中全民相庆,热闹非凡,官衙也逢休沐。
只是兖州现下形势不妙,孙世芳已经决定出兵压境给豫州和徐州施加压力。
孙彻参与了前线的部署,近来事务繁多,连着半月都不得闲,今日一早便接了封密函亲到城郊大营外出办事,等到傍晚方才归府。
只是刚一进门,外院门房便传来消息说冉府的冉二姑娘差人留了信,有要紧事找他。
孙彻听后眉色微沉,冉宁
孙冉两家交情匪浅,冉家几位兄弟他都相熟,冉宁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邻居家的妹妹,所以自从知道冉宁对他的心思后,未免生出不必要的牵扯,他便鲜少与之接触了,连去冉府的次数也是能少则少。
冉宁并不愚钝,当然能看出他这番表态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女子的自尊心,抑或是家人在背后规劝,从那以后,虽偶尔还是能在府中偶见,但已经甚少见冉宁主动来找他了。
因此,在听过禀报后,孙彻直觉对方声称的有急事应当不是妄语,但冉宁那里会有他的什么急事呢
他思考了一下,想不出什么头绪,索性跟身后的随从道“先去一趟冉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