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猛的男人们将一人一猪团团包围, 五六把银亮的长剑整整齐齐架在般弱的脖子上。
“毒妇你给主人吃了什么”
他们凶狠逼问她。
般弱忍不住为自己说了一句,“那是你们主人自己吃着玩儿的。”
剑架得更紧。
干啥呢
这是事实呀
她头一次见证了有人自己嫌命长, 当场口服毒药, 跟闹着玩似的,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她想雇主的记忆可能出现了一点点偏差,不是任何有眉心痣的漂亮弟弟都是绝美小神仙, 也有可能是个病得不轻的祖安小暴躁。
不过般弱的确得承认,好看的人哪怕是做蠢事也自带神仙滤镜。
她原地欣赏了一下对方脸颊发红夹紧马肚的窘迫。
“人跟猪带走”
他咬牙切齿。
“回去鞭尸”
般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装孙子吗
她适应良好,楚楚可怜,“英雄, 妾只是一深闺妇人, 经不起吓呀。万一这刀剑不长眼, 妾身抹了脖子,你们的主人,哎哟哟,那就遭罪了。”
黑衣人投鼠忌器, 犹豫不决, 倒真不敢伤了她。
般弱在他们的包围下走到那匹照夜玉狮子前,朝前递上一只手, 握着拳,“喏, 解药。”
对方不耐烦伸出手。
般弱抓着他的手腕, 一踩脚蹬, 翻身上马,火速靠近。
先贴脸,后贴肩,最后贴背。
小暴躁秒变小安静,他的背绷得直直的。
般弱又抱住他的腰,又细又瘦,夸张点,那叫盈盈不足一握。她猜是小皇叔爱生病,嗑药多了,没办法提升武力值,练不到腰,薄薄一层,缺乏力量感跟爆发力。孱弱、单薄、纤细,又有着男孩子该有的冷硬棱角。
黑衣人大惊失色。
毒妇,放开我家主人
“滚”
小皇叔手背青筋突起,暴躁如雷。
“好的,妾身这就滚离您的视线。”
般弱顺杆子跑,二话不说就下马,反被一只手抓住了腰带,此时的马儿嘚嘚嘚跑了起来,她被颠得头晕眼花。
“这个姿势不太行啊,能不能换一个”
迅疾的风声中,她冲着他扯着嗓子喊。
“闭嘴”
一炷香后,般弱被小皇叔拽下了马,踉跄着进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嘭”
暴躁小漂亮一脚踹开了房门。
般弱眨了眨眼。
里头是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用撕碎的花被单绑得跟大螃蟹似的,嘴里还塞着一个馍馍。
漂亮小皇叔抓起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
“我中毒了”
“唔唔唔”
“你唔什么解药”
“唔唔唔”
“蠢货你再唔个试试我宰了你”
小皇叔掏出匕首,熟练架在人脖子上。
老大夫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般弱“”
太惨了。
跟神经病没法讲道理。
般弱提醒神经病,问话之前先把馍馍拿下。
这一轮问话就顺利多了。
“小公公公公公子可可可能”老大夫额头冷汗直流。
“利索点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