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立刻察觉他情绪不对劲,“凡事都有例外,今天我师姐心情不好,大家就待得久了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
“不知道”
高大如白杨的身躯蜷缩在盒子里。
他仰起了脖子,喉结锋利,正如望而生畏的表情,“我早上说了点什么需不需要我给您复述一遍”
般弱皱眉,“你别这样阴阳怪气。”
“哈我阴阳怪气”他缓缓站起身来,宛如庞然大物,双眼即是吞噬的深渊,“我要不是你男朋友,我管你怎么夜不归宿我管你怎么被男生半夜送回家他对你什么心思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给他送你回来的机会”
弟弟醋意滔天,怎么说都说不通,般弱就说,“你洗个澡,冷静一下咱们再说。”
她转身要回房,嘭的一声,盒子被踩翻,她的手腕被人发紧捏着。
他沙哑地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碍眼了你是不是觉得,没了周家,我再也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太子爷,不能给你想要的”他才从周家离开了半个月,就跟换了一片天似的,轻视、辱骂、诋毁、责难,一桩接着一桩,自尊心被磨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经得住,他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攀登到同样高度。
但他却无法忍受般弱对他的冷落。
她好像从来没把他放心上,分手张嘴就来,说得轻轻松松的。
他给她打了五六通电话,她一通也没有回拨,就连信息,同样很简短。
他发了一大段话,她就敷衍回了嗯字。
周璨想要跳出周家给他造的漂亮鱼缸,但现在他发现,他只不过是从缸里跳进了箱子里,每天眼巴巴等着她什么时候揭开。
在箱子里闷得太久,等得太久,他也会窒息的啊。
从天之骄子沦为要赔笑喝酒的普通艺人,她是不是觉得他没用是不是想要丢下他了
周璨的心下到了油锅里,指尖在抖。
“你想多了。”
般弱甩了甩他的手,甩不脱,“周璨,你弄疼我了。”
而弟弟却陷入了极度悲观的情绪中,抓着她的手腕,压在墙上,顶住她的腰。
男生疯狂暴烈吻她,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的心意。
般弱却很不喜欢他臭烘烘的身体,拒绝配合,嫌弃推开了人。
周璨的心凉了半截。
他快速冲了澡,湿着头发走出浴室。
“嗯,谢谢你。”
她正在阳台打着电话,他走过去,柔软脸颊的笑意还没消散。
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周璨夺走了她的手机,一把扔在沙发上。
背脊下陷,野兽蛰伏。
周璨的五官分明,本就张扬凌厉,浓眉往下压着,更如饮血的刀锋,充斥着暴戾与杀气。
水珠从他下颚滑到喉结。
他抓住了一个温暖的人间生物,用他的蛮力撕开了脆弱的衣物,侵占她的血肉。
“嘭”
一本砖头厚的书擦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
额头破了皮。
周璨赤红了眼,动作微顿。
他清醒了。
“逞凶逞完了”女孩子讥笑看着她,眼珠宛如琉璃,而皮肤大片的红,如同白釉泛开了桃花色。她的碎花裙被他撕了大半,颈肩同样是不堪入目。
周璨愣了愣,后悔涌上心头。
“对不起。”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