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半遮半褪,更是露出十分的妩媚风情。
美人正伏在那御书房内殿之中的美人榻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而屋外,却是那个刚刚还对自家妹妹下手的禽兽,此刻正穿的楚楚衣冠,人模人样地认真商谈着政务。
直到臣子们一个个告退,穿的正儿八经的禽兽便会松了腰封,继续连禽兽都不如的行径。
屋内的木榻开始吱呀作响。
“你是疯了吗外面、外面一会儿还有人呢。”
妺妩当真是气急,却也只能狠狠咬一口,小声娇音。
“不错,你可听到,刚刚又有臣下向朕求娶你。
你说,你究竟还要给朕惹多少野男人
亦或是你觉得朕不够努力,没能将你喂的满饱”
吃醋的狗男人丝毫不觉疲惫,即便是脑力体力接续劳动,却要比躺了一天的妺妩更加持久耐劳,久久都没有停歇。
内室和御书房门厅隔着一道门,宫人和臣子没有陛下允许,自然不会随意踏足。
可是听着那外边的人来人往脚步之声,娇娇的美人却只能咬着帕子,紧绷地和那烧红的虾一样,半点声音都不敢泄出。
直到在这大白日彻底昏昏睡过去前,妺妩还愤愤地瞪着这狗男人一眼。
这次没有个全蟹宴,休想把她哄好
撒在屋内的日光下移,一滴汗珠顺着燕鸿那坚毅的下巴轮廓,滑落到美人玉肌上。
而此刻,那娇娇的美人已经早已睡得昏天暗地不愿醒来。
沾着雨露的桃粉色瓷肌,在夕阳的余光之中仿佛镀了一层暖金色,那般美不胜收又带着几分楚楚动人。
直让燕鸿看着她怜惜地叹息了一声,这才可惜地收起小兵,亲自帮她清洗擦拭。
此刻,男子望向妺妩的神色无比温柔。
可等他一抬头,便正对上外面那渐渐带着几分轻的天色。
燕鸿眉头紧紧皱着。
原先的时候,他从不在乎他寿命漫长与否。
可是此刻他却希望这光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猫的寿命短暂,也不知这种情况又会持续多久
而他又还能活多久
白日的时光越发短暂,再加上眼前这难以预料的局势,燕鸿便恨不得能日日把她绑在身边。
每时每刻都与她亲密交融,让她无时无刻不沾着自己的气息,一刻都离不得自己。
由爱亦生忧,由爱亦生怖。
他做不到无忧无怖,做不到无爱无情,可是他却心甘情愿承受这份苦痛。
哪怕当年战场,他都从未有过如此畏惧。
他怕这温暖的日子来得快也去得快。
如同落燕踏雪,只是一个浅浅的印记,被风一吹便会消散全无。
他只能越发地过分,让她永远都忘不掉自己。
女人的伤春悲秋是长吁短叹表现在外,可男人担忧起来,却是藏于内而发泄于外。
妺妩白日里都是昏昏沉沉,晚上又要回去撸猫补充夜宵,再睡一觉来补精力。
也不知是觉睡多了还是被滋润多了,原先未曾被原主养好了身体此时一日日越发的红润。
雨露滋润多了,正如那抽了枝条长开的海棠,一颦一笑皆是流转着的妩媚风情,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
年轻臣子们也经常看着妺妩便走了神,拿出了十二分定力,才没因对着美色而耽误了正事。
正如此刻,盯着妺妩回不过神的年将军,要不是被李统领暗中从后拿剑戳了他一下,就要在美人面前挨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