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着这小雀儿,让她惊慌失措瑟瑟后退却,只能被迫躲在他怀中寻求保护。
那时,他只不过是刚刚杀了人被她撞见,便兴起了几分趣,想着将人关在牢笼里逗弄一番,再决定是否放过她。
谁又曾想到,命运会将他们二人如此紧密地越绑越深。
他只愿命运能永远将他们缠绕在一处,从此往后,再不分开。
一阵冷风呼啸袭来,容霁摁了摁那有些发痛的额角。
他抬头望着天上同那日一般的圆月,想着此时那女子会不会身心憔悴,有没有吃好睡着。
这一切,很快便会结束了。
即便,没有赢家。
“殿下,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景夫人在何处。”
王统领跪在地上,不眠不休几夜的脸上还带着青黑,手中的剑上都沾了些露水,也已然顾不得擦拭。
狡兔三窟。
王皇后不知如何得知了太子的事,直接对妺妩发难,着实让他们措手不及。
棋局之上徒增变故,也不知这命运之路究竟会走向何方
“果然如此。”
容霁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再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随孤去寝宫看看父皇吧。他睡了这么久,也该给他讲点故事了。”
凛冽的寒风吹着,那身材颀长的男子身后大氅簌簌拂动。
月色下渐渐被拉长的影子和那黑色的大氅一同融在浓重的夜色中。
面前的黑魅夜空带着冷风刮在人脸上,远处隐隐的宫中灯光,仿佛是那黑暗中蛰伏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将人吞的血骨全无。
劲可拔树的西风吹了一夜。
呼啸声音吹的家家户户都心中发虚,难以入眠。
第二日晨起,风终于停了。
云朵被吹散,露出那原本湛蓝的天色。
倒是让那些一夜睡不好的朝臣们神清气爽,精神都为之一振。
然而朝臣们没想到,早起的他们今日根本就不必喝浓茶。
今日的早朝何止是精神一振。
简直是刺激的心脏都跳出来了。
朝会上,例行六部的事务还没禀告完,外面便陡然想起了禁卫军披着铁甲而来的整齐脚步。
随即,王皇后此时跨进宫殿大口。
她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日那母仪天下的温柔大度,直接冲着那上座之人毫不客气地说
“太子殿下,本宫还真没能想到,您今日还有这闲情逸致来上朝呢。”
“皇后娘娘慎言殿下上朝是为国事,怎能说是闲情逸致
您带着侯爷,还有几个闲杂人来此朝堂之地,是有何意”
朝臣们看着那在外面御林军和禁卫军面对面拔剑相向的情形,困倦着的也不打哈欠了。
睁不开眼的顿时眼睛瞪的和鹌鹑蛋似的。
有胆小怕事的躲在后面,而有仗义直言的则冲在前面,纷纷指责皇后干涉朝堂。
安君侯便是第一个开口维护太子的。
安君侯此刻心中带气。
他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早眼皮直跳了。
此时,安君侯看着自家被五花大绑绑上来的那傻儿子,气的几乎恨不能上去将人打断腿。
最后,他也只能忍着被亲儿子坑上了贼船的火气,彻底站到了太子这一边。
下面议论纷纷,而穿着黑衣绣竹纹的男子坐在那大殿上方,沉默不言,依旧淡淡然地轻轻扣着手指。
容霁敛下眉目,目光深深看着下方那让自己夜不能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