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随声附和的人在领略了这些向天歌不仅有白毛, 还有绿粪后,再也说不出这咏鹅之作好了。
折腾了好半晌后,那些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头发上插满了鹅毛,身上也沾得一片清清白白的可疑之物。
一个个都哆嗦着嘴,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宁梅梅被啄的披头散发,簪珠掉了一地,与鹅打在了一处, 形如泼妇。
此刻她已经根本想不起, 作为宴会主人,该是她去收拾这场面。
而此时,吃好瓜的妺妩才带着狐狸精小妾们从门口路过。
妺妩好似十分惊讶地看到这情况,这才进门, 开始不慌不忙、有条有理的将这场面全都收拾好了。
等到洒了满地的碎玻璃被人拾掇走, 丫鬟们拿了帕子和衣服给客人去梳洗打理后, 她还吩咐了人在这院子里点了熏香搬了兰草。
等惊魂未定的众人们再次落座,看着院子中井井有条,甚至比刚刚布置的还更加清雅, 这才纷纷开始称赞景国公之后当真是温婉贤淑,而汪沙也真娶了个好夫人。
看着妺妩这神仙姿容和这处乱不惊的性情, 此刻就连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丝瑕疵。
相比之下,刚刚摔了一套华贵头面, 此时穿戴的就和穷困小妾莺莺差不多的宁梅梅, 早就没有人再看一眼了。
宁梅梅脸色气的清清白白, 看着妺妩时, 手中的袖子都要撕烂了。
她这次绝不能让妺妩坏了自己的好事
宁梅梅恨恨地拽了拽身旁汪沙的袖子。
经过这几日小妾的挑拨,王莎也明白了这个宁梅梅有多善妒。
可即便如此,宁梅梅有着许多挣钱扬名的主意,汪沙也只能顺着她。
反正妺妩在京中早有才名。
妺妩作为他的妻子,给他和宁梅梅让让路,也碍不着她什么事,不是吗
于是汪沙这才张口说道
“既然这边已收拾妥帖,你院中的鹅闯下的祸事,我和宁梅梅便不计较了。
你给人道个歉,便赶紧退下吧。”
这话听完,在一旁的莺莺都给气笑了
当她们是祥瑞兽,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刚刚要不是主母大人,还不知道这次这侯爷要得罪多少人呢。
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居然还倒扣一顶大帽子。
莺莺原先只觉得这渣男是个刷钱的工具人,现在觉得这玩意儿就是个欠收拾的大猪蹄子。
且等着吧,她一定要和自家狐狸精们把这大猪蹄子刷的彻底废了
保管他想渣也渣不起来。
而就在此时,宁梅梅还在一旁说道
“妾真是要谢谢姐姐帮忙了,只是这宴会这次请了太多文人墨客。
当初实在顾不上,忘记发函给姐姐了。倒是妹妹的不是。”
妺妩听着这话不怒反笑。
一边逼着她道歉,一边说她不请自来争强好妒。
这两个人默契的简直如同占人巢穴的斑鸠鸟,不一锅把他们炖了,她都对不起锅了呢。
“都是妾的不是,要不是侯爷的咏鹅,妾也不会看着这鹅差点被屠夫杀死才心疼买下。
要不是侯爷百般嘱托让下人供着鹅,这鹅此刻也不会跑到这里。更不会让侯爷和妹妹这么丢人。
都是妾的错,当初妹妹住在我隔壁院落,忘了送请柬,妾也没好意思要上一张。
妾这就走,不给各位添麻烦。”
这一番柔柔温婉的话说出口,合着这楚楚可怜的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