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道“他既然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怕是有些倚仗。这隔间里的人衣料都精致细密,想来都是有些身份之人,如今都乖乖坐在这儿没闹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紫薇打量椅子上的几人,果然如邱秋所说般,恹恹道“此人真是太可恨。”
邱秋笑道“这人虽可恨,但话倒是没说错,这隔间的位置确实极好,挤是挤了些,但胜在视野宽阔。”
从高楼往下看去,练武场上摆放着五个台子,每个台子后都站着七八个穿蓝袍,戴冠帽的年轻学子,这些学子虽穿着一样,但衣襟前的花纹却各不相同。衣襟花纹是海棠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大大的商字,衣襟花纹是青竹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大大的经字,如此顺着看过去,衣襟花纹是白衫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兵字,衣襟花纹是稻穗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济字,衣襟花纹是玉兰的,身前的台子上写着四艺二字。
邱秋听简玉衍说过,玄宗有五门七峰,这五门便是文宗的商门、经门、兵门、济门与四艺门。商门是培养经商筹算之才,传授的也是敛财聚富之道。经门专学各类经史子集,传授的是圣人之道。兵门专讲行兵打仗,决胜之道。济门最是宏大,讲究济世天下,治国,从济门出来的学子,不是在三域内为官做宰,便是给各大世家治理城池。
四艺门又和其它四门不同,里面都是些喜爱琴棋书画的学子。若用邱秋前世的大学来比喻,四艺门里的学子便如特招生,虽说是看才艺,但更多的是为世家子弟预备的,世家子弟从小便受到这类的教养,琴棋书画自然不会太差,那些通不过大考,又身份尊贵,玄宗不好拒绝的公子小姐们,便都被安排在四艺门内,简玉衍便是想帮她进文宗的四艺门。
邱秋自是不愿,对于要去哪个门她早有筹划,且她又不是真的来修习。她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江上智,而如何进玄宗,她亦早有了对策。
每个台子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去报名的学子们每人都领了一块牌子。这牌子应相当于准考证这类的东西,文宗的招生着实很规范,她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时,突然被砰的一声惊到。
带她们上来的年轻学子被一脚踹倒在地,一位绿衣少女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大骂道“好个招摇撞骗的家伙,竟敢骗到姑奶上来,今日不打碎你全身骨头,难消我心头之怒”
说着绿衣少女拎起拳头噼里啪啦的往年轻学子身上揍,年轻学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嗷嗷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紫薇看得扑哧一笑,低声骂了一句“活该”
隔间里的人皆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无一人上前劝阻,这年轻学子是犯了众怒。绿衣少女揍得正起劲,一道剑光袭来,绿衣少女面色微变,侧身躲开。
绿衣少女被逼退,走进来一个玄衣少年,少年剑眉星目,一身禀然正气,冷声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圆脸的年轻学子看见来人,忙从地上爬起来,哭诉道“夜师兄,救救我,这凶女人要杀了我。”
绿衣少女杏眼睁圆,满脸怒气道“你又是谁,敢来管我的闲事,你可知这人有多无耻”
夜师兄对自己这位师弟什么样的性子很清楚,闻言转头看他,皱眉道“杜师弟,你又做了什么”
被称为杜师弟的圆脸学子,神色微僵,不自然道“也没做什么,不就趁着一年一度的大考赚些碎银子吗,我们商门的训示是“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银钱都到眼前了,若是不赚,岂不是堕了我商门的名声。”
邱秋也是第一次知晓这句话能够这么用的,这么奇葩的人竟然是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