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悉数筹备好后,便等着贵客上门了。
午时,春光正好,齐若瑜与宋清昊相携而来。紫薇上前迎道“请两位公子随我来。”
邱秋穿了一件藕色齐胸开衫上衣,下着浅黄色长裙,乌发用一根青玉兰花簪挽起,娇娇嫩嫩的,像一朵迎风开的迎春花。
见了两人,邱秋如玉的双手搭在腰间盈盈施了个礼,笑道“承蒙两位公子不弃,光临寒舍,桑蓬荜生辉。”
齐若瑜和宋清昊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两人身份不凡,见过不少美人,美艳的,端庄的,清淡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都见过不少。但见着这位知鱼居的主人,还是忍不住为她的美貌惊叹。端看她行为举止从容优雅,自有一股大家气度,看着便不是小门小户能够教养出来的女子。
宋清昊含笑道“小姐客气了。”
几人分席而坐,邱秋端着酒杯先敬了宋清昊,“小小薄酒,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宋清昊笑道“哪里的话,宋某不请自来,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邱秋又灌满酒,目光投向齐若瑜,柔声道“桑孤身来到摇光城,举目无亲,齐公子不弃,将桑似为知己,桑实在无憾。”说着一饮而尽。
齐若瑜俊秀娃娃脸涨的通红,讷讷的端起酒杯,“桑小姐,不必客气,你才华这样好,今日又请我来听琴,是我该感激你才是。”
邱秋轻柔一笑,摇摇头道“桑是我名,我姓乐正,因这名字有些风言风语,便没有具实相告,便以桑自代,还请公子见谅。”
宋清昊一怔“乐正桑小姐是天华域乐正家的乐正桑”
齐若瑜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和逐月公子”话方出口,他便觉不妥,将后面半句隐了去,他想着自己实在莽撞,怎能问一个女子这样失礼的话。
邱秋轻叹一口气道“我便知如此,方不愿多说。家中遭逢巨变之时,我年岁尚小,又被吓着,能记着的事已经不多了。后被恩师带走,在恩师身边长大,恩师待我如亲子,我虽知身世,但并不愿出谷,只想侍奉在恩师身边,然恩师故去,为了恩师遗愿,方来这三域走一遭。”
说道这里邱秋眸光暗淡“出谷后,我每自报姓名,便要惹来一顿嘲笑,或异样的打量,久而久之,我便不在自报,而是以桑代之。”
美人伤神,只有一番我见犹怜之态。
齐若瑜忙道“桑小姐不,乐正小姐不必介怀,不管乐正小姐是谁,我与你相交是因为你这个人,和旁的都无关系。”
邱秋展颜一笑,比春花还要灿烂三分“齐公子不计较我隐瞒便好。”
齐若瑜被笑得晃了一下神,脸慢慢红了。
宋清昊也道“正是此理,乐正小姐不必伤怀。”
邱秋见此事揭过,便让余山将大提琴搬出来,与两人道“这便是凿好的古琴。”
宋清昊和齐若瑜起身去看,齐若瑜绕着琴看了半晌,俊秀的娃娃脸上满是好奇“这该如何弹奏,像胡琴一般么琴身未免太大了吧。”
邱秋道“若说是也算是,我为二位公子拉上一曲吧。”
齐若瑜面露喜色“多谢乐正小姐,求之不得”
宋清昊也道“今日有耳福了。”
两人回了坐席,邱秋让余山搬了凳子来坐下,琴身靠在腿上,如玉的手握住弓弦,调整好姿势,轻柔的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