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瑜递了帖子, 在外面候着。
他与桑妹妹在摇光城一别, 已经三月有余, 虽有通信,但却未见真人,实在想念的紧。家中之事一了,他便打着看望齐若溪的借口, 来了玄宗,只盼着能见一见桑妹妹才好。
候了半晌, 终于有一个青衣小童开门出来,他拱手作揖道“乐正先生身体不适,还请齐公子改日再来。”
齐若瑜皱着眉“桑妹妹生病了严不严重我认识医术精湛的前辈, 还请小兄弟再回禀一声,让我见见桑妹妹, 若是病情严重,我去请这位前辈来为桑妹妹瞧上一瞧。”
青衣小道童道“齐公子不必多虑, 乐正先生只是偶感风寒罢了,算不上什么大病, 只是病容憔悴, 未敢见客,还请公子改日再来。”
齐若瑜突然冷哼一声, 甩袖道“桑妹妹性情我是知晓的,定不会为了这个理由而不见我,你这小童,说话支支吾吾, 一会儿一个说法,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拦着我见桑妹妹。”
青衣小道童面色一变,被如此指责,也有些气恼,他与小红自在太恒峰做事,玄宗之人见着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像今日这般被人指着鼻子骂。面色微红,气鼓鼓的道“公子好大的威风,是欺我太恒峰无人么这便是乐正先生的原话,公子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齐若瑜自知晓桑妹妹的身份后,又见着她被江上智简玉衍二人带走,便对太恒峰的人无甚好感。更遑论江上智与桑妹妹之间还有婚约,这也使得听见桑妹妹不见他,他便断定是江上智不想让二人见面。在摇光城时竟未发现,这江上智竟是这般小气之人。
他微扬下颚,冷声道“江上智好歹也是一峰之主,桑妹妹虽与他有婚约,但也不能如此替桑妹妹做主,桑妹妹才华横溢,岂能当一般女子对待。”
青衣小道童自容不得有人诋毁峰主,正想反驳两句,却听身后传来柔和的声音“齐大哥莫要恼,小妹来迟,还请齐大哥见谅。”
齐若瑜抬眸望去,便见着乐正桑身着一身白衣,缓缓从门内走出来,她依旧是那般清冷模样,仿若雪峰上的腊梅,洁白无瑕。
她见着齐若瑜,微微一笑,周身气质便柔和起来,施了个礼道“本是怕过了病气给齐大哥,才拒了与齐大哥的拜帖,哪里想到却惹得齐大哥误会,是小妹的错。”
齐若瑜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潮涌动,又听见她如此和风细雨的与自己解释,脸微微红,手足无措道“桑妹妹你莫要自责,是我不好,辜负了桑妹妹的一翻好意。”
乐正桑笑道“齐大哥哪里的话,你能想着小妹,是小妹的福气才是。”
齐若瑜眉头皱了皱又松开,笑了笑“桑妹妹无恙便好,我这次来给桑妹妹带了很多有趣的玩意儿,桑妹妹无事时,正好赏玩。”
说着便让仆人将抬过来的几只大箱子打开,古籍孤本,玉璧珍珠,一看便都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乐正桑目光微闪“如此,便多谢齐大哥了。”
齐若瑜见她收了东西,开心道“桑妹妹喜欢便好,对了,桑妹妹在商门内可还好我出自齐氏,最知商人逐利之性,桑妹妹没受委屈罢”
乐正桑眉头蹙了蹙,笑了笑“多谢齐大哥关心,我进商门亦是一时意气,待来日要转到四艺门去的。”
齐若瑜道“如此甚好,桑妹妹这般品性,实在不适合商门的氛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齐若瑜才离开。
齐若瑜下了太恒峰有些心事重重,跟在他身边的仆人道“公子见了乐正先生,为何还不欢喜。”
齐若瑜蹙了蹙眉,迟疑道“总觉得桑妹妹有些不一样了,与摇光城时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