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没有吃的,所以她们得吃,拼劲全力地想办法填饱肚子,不管吃什么。只要她们有强烈的求生欲,老鼠和蛇又如何。
她只不过是比她们运气好一些,拥有大米,种子和营养液,如果她像她们一样没有食物
水祝不敢想,垂下眼帘,向后厨房走去。
她唯一敢想的,只是希望三楼的菜快点长出来,播下的种子早些成熟,到时候,她就可以把收获的菜分给她们。
后厨房,干净得连灰层都没有,台面整洁如新。
冷藏室里,空旷旷的只有冰霜,存放货物的货架全被搬运走。
这么干净,只有每天打扫才能有的。那么,肯定不会遗漏什么。
心里清楚知道不会有什么,但水祝还是想碰碰运气。
很显然,从厨房逛到储藏室,一眼过去,空的,地面干净得能照亮人。
一排排货架,一个个箱子被折叠整齐,堆积在墙边。架子上缠着蛇,信子感受到人的味道,从架子上滑下来。
爬近了,蛇信子颤两颤,头一缩,从她的脚边爬走,原本想缠上她腿的尾巴,扭曲的从脚踝旁晃过,那扭曲的弧度,都在极力避开触碰到她。
水祝低头疑惑,蛇怕她
她没有注射阿伏帞。
怀里的小蛇翻个身,她抬手抚摸它的身体,这让它很舒服,信子在小小的嘴里颤呀颤。
难道是怕小蛇
虽然她知道小蛇可以说人话,能让森蚺帮忙看门,但是小蛇也很脆弱呀,蛇与蛇之间交流互助就像人与人之间一样。
一时,她分不清是自己奇怪的身体还是小蛇的原因。
抱着小蛇转溜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然后回去小睡一会儿,刚躺下没几分钟,被罗珊和春柚柚敲门。
水祝打着哈欠爬起来,小蛇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她小心翼翼地开门,罗珊摊手展开几颗种子,黑曼巴仰头想卷走,刚支头就被罗珊一巴掌拍下去。
看见种子的那瞬间,水祝就像看见一条一条的金块,甚至比喜爱金块还要欢喜。
她小声说“等会,我换个衣服,我们去楼下装土,三楼的土撒得差不多了。”
换好衣服,轻轻地把小蛇放进衣兜里,那里面还有一颗番茄,只要它醒来就会看见,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吃。
拿起麻袋,三个人一起下楼。
刚走到大厅中央的台边,章汐汐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放开我,放开我不是有两个机会吗,我用掉,用掉,放我下去”
沙哑又尖利的吼叫,她不断向来往的佣人叫嚣着要用掉两个机会。
佣人视若无睹地走开。
撕裂的吼叫震得喉咙疼,依旧没换回佣人一个眼光,她愤怒地咳嗽几声,随着咳嗽的抖动,身上的针尖在肉里刺来刺去。
浑身上下又一阵刺痛蔓延,她痛苦地皱眉,余光瞥见几个人从台边走过,她刚想继续叫,那熟悉的几道身影猛扎进眼里,怨恨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澎湃而起。
章汐汐瞪圆眼珠,惊声尖叫“水祝”
“水祝你死,去死,不得好死去死放我下去我要杀死你,就像剐你的蛇一样,把皮一层一层剐下来,抠出蛇胆,还有你的眼珠,你的心脏,全部抠出来,抠出来,剁死你剁成肉酱啊”
游在台上的蛇一口咬在她的腿上,撕下皮肉,吞一口就走。
小蛇在衣兜里颤信子,想剐它,看不一口一口咬死她。
水祝平静地看着,摊摊手“nake说把你留在上面。”说完不再管章汐汐,径直往城堡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