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们“吱”叫着四处奔逃,踩上女生们的脚,往女生身上爬,灰色的毛拂在肌肤上,炸起一片鸡皮疙瘩。
女生嚎叫着乱拍乱踢,无数蛇立起脖子,张嘴向她们身上咬去,撕裂了衣服,一口叼住灰毛老鼠吞进肚子。
老鼠碎裂的血脏飚了女生一脸。
女生疯狂地大叫着,拼命地开始拉扯皮绳。
她要活,要活,不想死,不想死在蛇的肚子里,不想被蛇吞下,不想和老鼠呆在一起。
要活,要活在台下,活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凶猛地,狠命地狂拉,皮绳勒紧肌肤,割出一道道凹痕,皮肤浸出点点血丝。
老鼠的利齿咬在她的脚背,她不敢蹬脚,只能蓬勃出浑身力气,往前奔跑,往台边奔跑。
脚边的蛇叼住老鼠时,鼠牙刮下她的脚皮,火辣的撕裂感觉从脚背向四肢蔓延。她痛得呼吸一窒,双腿一软。
仅仅只是一秒钟的脱力,就被身后的大力气使劲往后拖。
她惯性摔倒在地上,砸在老鼠身上,无数的蛇从后背的缝隙爬进去咬老鼠。
冰凉的,蠕动的触感一瞬间传达全身,她恐惧到发抖,喉咙颤出嘶哑的沉闷。
后背触过肮脏的毛发,腥臭的躯体,“啪”地砸在木板上,力道又急速又迅猛,她甚至听见针尖断裂的声音。
尖利的针尖毫不留情地扎进皮肤,深入血肉,筋骨,血脉,冰凉的液体从无数毛孔流淌进体内。
剧烈的,燥热的,澎湃的,凶猛的身体开始随着液体变得冰凉,她感觉自己变轻了,很轻,像躺在云上,但是她的思维很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她睁着浑浊又清明的双眼,看着老鼠撕咬自己的腿肉,蛇吞噬老鼠。
老鼠和蛇蜂拥而来,她像一块香喷喷的烤肉,它们在她身上玩起追逐游戏,从她的衣服里钻进钻出。她像被打散的血浆,喷涌出一瓢又一瓢的血水,将老鼠灰色的皮毛染成粘稠的一团,将五彩斑斓的蛇染成黑红。
“啊”
又一声嘶叫,又一个女生被钉上木板,注射器推进,冰凉的液体灌进身体,她极力地张大嘴,嗓子像割断声带,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呀啊呀”,瞪着双目,清楚地感受一切。
撕裂,破碎,迸进,爆发。
从皮肤,传进血肉,蔓延筋脉,骨骼,心脏和脑髓。
身后的女生将皮绳拉到极限,拉得直直的。她站在那里,绷紧皮绳,听着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她木讷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它们在发抖,越抖越厉害,像抽搐,浑身抽搐。她呜咽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蛇鼠堆里,哭泣,大声哭泣。
她杀人了,用自己的力气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能活,努力的亲手杀死了她们相熟的人。
她杀人了,是她独自完成的,是她亲手杀死的。
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亲手,亲自,杀死。
她崩溃的嘶嚎,老鼠和蛇从她的腿爬上她的肚子,胸口,背梁。
鲜热的血从头上,背上流淌在地上,越流越多,将她浸泡在血里。
“救、救我”
身旁的女生在呼叫,她有一张消瘦的开始泛黄的枯瘦脸,一具单薄的身躯。
她有两天,三天,或者四天没有吃饭。
她们从饥饿中熬过来了,又掉进nake的手里继续挣扎。
她向血泊里的女生张狂手臂求救。
血泊里的女生抬起手,在以为她会拉她一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