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看着她,看着水祝, 看着她的身后。
突然, 她从血泊里站了起来, 扬起脖子发出“嘎嘎”的脆响。她舔掉嘴角流淌的黑血, 揪着粘稠的发尾,向水祝走来。
一步, 一步。
女生在笑,低低的笑声像风吹杨柳那么轻软,却又是那么诡异, 扶过肌肤,炸起一片鸡皮疙瘩。
轻轻地笑,笑得鼻血横流, 流进嘴里, 染黑了整洁的牙齿, 粉嫩的舌。
她伸舌舔舐积在上唇的鲜血,吞咽。
“我是死不了的啦, 你才会死,我会代替你回家。”女生娇俏地一圈圈缠绕发尾,修长白皙的手指被血染的发丝勒出无数血痕。
“会代替你去学校, 会帮你照顾你爸爸妈妈哦。”
不,不,不
水祝疯狂地摇头, 喉咙像被人死死掐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疯狂地撕打挣扎,想要砸碎身前的玻璃,闯进去,闯进去砍死她,砍死她,砍死那个赝品。
她不是水祝,不是水祝,我才是,我才是,我、我才是水祝。
啊
水祝撕心裂肺地大嚎,双手推搡,腿脚使劲乱蹬,身体抽搐一下,猛地翻身坐起。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急促的喘息下,她看清楚粉色的被子,微微弯曲的白皙手指,熟悉的奶白墙壁,挂满长裙的衣柜。
还是城堡,还是她的房间。
她还没有死,没有。
只是在做梦,梦。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生已经死了,死了,被小蛇咬死了。
小蛇。
水祝猛地掀开被子,没有小蛇的身影。
她慌乱地跪起来,大声呼叫“小蛇小蛇”噩梦后因为急促喘息而声音颤抖,尾音都似乎被撕裂成几缕。
被蹬下床的小蛇惯性地打个滚,瘫在地上磨牙。
该死的女人乱做梦,逮着它又折又蜷又打,还摔它踢它。
要不是它皮厚,早不知道在她手里被折断好几回。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女人
小蛇气到瘫痪,瘫在绒毯上连翻身都不想翻。
它吐着信子龇牙,该死的赝品,该死的nake,成天无聊就吃吃喝喝多舒服啊,弄那么多事情做什么,把她吓得做梦都在嚎。
人类的心灵真是脆弱。
要谁敢长得像它,一定一尾巴扇它去南极找企鹅。
水祝趴在床尾探头,想看看小蛇是不是钻到床底。刚探出头,模模糊糊见地上有抹细长的影子。
没有灯光的黑暗里,看不太清。
她试探性地叫“小蛇”
“嘶”小蛇龇牙。
果然是它。
水祝撑着身体往前挪了挪,大半个身体扑到床沿外,挨近了,才看清小蛇肚子朝天的躺着。
她伸手戳戳它的白肚子,疑惑地问“小蛇,你怎么睡地上”
小蛇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还不是你臭毛病发作踹我下来的么。
但是它会说吗,肯定不会,太损它英雄风范,堂堂一届天才蛇竟然被脆弱的人类踹下床
哼,是它睡高兴了,自己滚下床的。
它发誓,一定要变成人,全方位碾压她,看她以后还踹不踹得动。
“起来吗”水祝对它伸手。
小蛇气哼哼地歪头。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水祝温柔地抚摸它的头。
小蛇嗅着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