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却被逼着拿刀切割活人, 活生生的人, 同她们在一个屋檐下居住一个多月的大活人, 有心跳有呼吸清醒着的有感情的大活人。
269拿匕首的手不断颤抖,匕首在手里晃来晃去, 差点没抓稳滑进玻璃缸。她突然抱头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呜不,不,呜我下不了手, 你放了放了她我们遵守规则,一定按照你说的做,一定养好蛇不不要”
台上架上, 两个女生哭得稀里哗啦, 嚎叫着哀求。
nake一言不发地看着, 只是笑,嘴角勾出冷冽的角度。
“你们将永远记得今天。”nake扬手。
两个佣人走上去按住269的女生, 拉出她的左手臂搭在玻璃缸的缺口上,拿过砍刀。
女生疯狂地挣扎,哭呛着大叫“不放过我放过我我砍我砍放过我”
然而佣人不为所动, 甚至没有被她挣扎得手忙脚乱,依旧冷静地提起砍刀照着她的手肘骨砍下去。
女生真的疯了,她前所未有地快速地抓紧匕首狠狠插进陈娇娇的脚背。
陈娇娇大叫着骂她, 又哭着嘶喊求饶,断断续续,疼到身体在抽搐。
佣人松开269,女生惊恐地抱住自己还存在的左手臂后退,连劫后余生的庆幸感都滋生不出来,只有满腔的恐惧。
佣人微笑着看她,她不敢再退,硬着头皮向陈娇娇走上去,顾不得她还在疼痛中大骂自己,双手用力拔出匕首一刀剁掉陈娇娇的大拇指。
大拇指滚进玻璃缸,百蛇竞相争抢,昂着蛇头不断地互相撞击跳跃拼抢,然后一口吞进肚子,伸出蛇信子还想吃。
269不敢看,丢下匕首跑回去埋在座椅里低低哭泣。
陈娇娇嚎得嗓子都哑了,眼泪也干了,右脚血肉模糊,刀挥得过猛,连带割伤了旁边的脚趾。
陈娇娇抽搐着脚,痛苦地盯着269,那是她的邻居,她在城堡里玩得好的朋友。就是这么个好朋友,把她的脚趾砍了,只是为了自己活。
她恨,恨坐在台下的所有人,恨那满缸的蛇,恨变态的nake,恨所有的佣人,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还没有报警来找她,恨所有所有。
269之后的一个一个女生,再也不敢心存侥幸。
她们深深明白逃不过的,逃不掉nake,逃不掉。只能听命,任命,再听命。
鲜血,脚趾,脚背,脚踝,小腿肉,手指,小手臂,耳朵。
一个接一个掉进玻璃缸,蛇群越吃越兴奋,染红的信子弹来弹去,蛇嘴亢奋地张到极致,大到她们都能看清它们染了血的喉管。
模糊成血人的陈娇娇不断发抖抽搐,第无数次晕过去,佣人继续在她完整的手臂上注射药剂。
她又在疼痛中醒过来,看着每天和她欢声笑语,“娇娇”来“娇娇”去的女生们拿刀在她身上割下一片又一片的血肉。
她张嘴沙哑不出一句话,知觉神经已经痛到麻痹,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细细的小腿骨鲜血淋漓。伤口像蚂蚁在细碎地啃咬,撕裂得五脏六腑都绞成血末。
水祝不敢看,不敢言,不敢动。
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手脚冰凉,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丝丝的寒意并没有让她冷。她的脑袋里很空,好像应该想什么,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在陈娇娇身上为她多加一刀。
她绞紧指头,憎恨自己。
她再也不逃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