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扶哪里”
“腰呀。”
她压着羞意没吱声,余光看着姐姐一脸正经的模样,突然想笑。姐姐好像不懂什么叫做害羞。
她想要她,就是明明白白不带一丝迂回直截了当的想要,半点都不虚伪。
“阿溯,专心点,小心摔了。”
崔溯不再胡思乱想,她那么爱面子,哪能在姐姐面前摔了
找好感觉,大着胆子试探着骑出一段路,道路平整,看她骑得像模像样,湛榆松了口气。
“怎么样还行吧”骑车回来,她长腿撑在地上,小腿白得发光。
湛榆赞赏地冲她竖起大拇指“好了,这样,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学骑车的功夫,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崔溯是新手,回家路上摇摇晃晃,好在没出问题。
“周六我来接你。”湛榆将书包递给她。
约定好时间,崔溯目送着她骑车离开。自春风中渐行渐远的姐姐,长发飘飘,白衬衫鼓动,后背挺直,做什么都一板一眼,慢条斯理。
就连垂涎她的美色,都是温柔克制,骨子里不知藏着多少疯狂。
温柔似水,波澜壮阔。
回想着姐姐扶在她腰时的守礼矜持,再忆及她盯着自己小腿的幽深暗涌,崔溯推着车子进门。
“大小姐。”管家朝她行礼,多嘴问了句“车子骑着还好吗”
“还好。”
一如既往的冷淡,管家习以为常“大小姐和同学看起来关系很好”
崔溯步子一顿,眸光深处一闪而过冷光。
她拎着书包上楼,面无表情地丢下句话“告诉我爸,如果他还想达成目的,就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崔伯如实把这话转达给家里的男主人。
书房,崔誉轻轻扯开领带,怀里抱着只布偶猫,在听完女儿命人转达的话后,他冷笑“多少年了,她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威胁我。”
“大小姐难得有看得上眼的朋友。”
“朋友”崔誉不置可否,懒洋洋地靠在椅背“说吧,调查的怎么样了。”
“和大小姐交好的,是奉北城湛家小姐。”
“奉北湛家”崔誉停下撸猫的手,饶有趣味地点了支烟“湛家人不在奉北呆着,来暮城做什么”
“这就要说到湛小姐与众不同的身世了。
二十年前,湛三少爷和柳家千金私奔,指望未婚先孕一举得男。生湛小姐时柳家千金难产,孩子生下来发现是个女娃,刚出襁褓的湛小姐遭到父母厌弃。”
“呵,像是湛云和柳濛做出来的事。”
崔誉弹了弹烟灰,那段曾经闹得奉北城沸沸扬扬的陈年旧事跟着回忆起来。
他颇为不屑“湛老爷子见到孙女的第一眼就合了眼缘,故去的湛老夫人当年更是把这个孙女宠得没了边,湛云夫妻俩全靠了有个好女儿才能回奉北,偏偏不惜福,重男轻女,什么毛病”
管家笑笑不说话。有时候男人看男人,和门缝里看人没什么区别。湛三少爷不好,眼前的这位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细细品咂一番,崔誉笑了“那湛家小可怜和大小姐很要好,是不是也是个孤僻古怪性子”
“湛小姐呀”管家恭敬道“湛小姐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孩子,和咱们大小姐截然相反。尤其笑起来,没有人不喜欢。”
“哦。”崔誉吞云吐雾“也就是说,湛云那两口子,不是人”
“您说的是。”
书房爆发出一阵无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