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目张胆地看着这座桥, 姐姐离她越来越近, 近到那桥涣散成了一抹喟叹“阿溯有多好, 现下就有多好。”
“哦姐姐是在嫌弃秋姨啊。”
“明明是在想你。”
“是吗”崔溯被她亲吻着额头,语气欢快“明明是谁明明为什么要想我”
湛榆动作一顿,容色如昙花盛放眨眼迷了崔溯的心窍, 而后她的呼吸一本正经地从她唇角移开“因为阿溯太好了, 明明太坏了。所以她想你。”
“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当然要回房。”湛榆横抱着她,像抱着此生幻想到的所有美好。
忍欲是很艰难的事, 哪怕理智回笼,也有破笼而出的一天。她低着头思量该怎么做,没留意怀里的少女迁就宠溺的眼神。
“姐姐,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你忘了吗”
她反复强调, 于是湛榆薄弱的理智又被狠狠削去了一重。
世上最称心最鲜嫩的美味放在眼前,有人告诉你, 可以吃, 不用顾忌, 大胆点。风吹过来你能闻到她的香,她笑起来比山花烂漫还要招摇明灿,而你要做的, 只是大胆点,再大胆点。
床前的夜灯被关闭,一室昏暗。湛榆剥开了少女不够用心的掩饰,她们在夜里赤身相拥,尽情接吻。长长的吻,舌尖抵到了喉咙深处崔溯也由着她。
全身心被她掌控,一朵花甘愿被摧残。
风雨飘摇,再从浪尖狠狠摔下来的失重感,摔得她竟完完全全地动了情。
动人的气息染了脆弱的哭腔,湛榆从失控的触感里回过神,温柔舔去她眼角的泪“都说现在太早了。”
崔溯不服气,不急着辩解,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直到脑子里的昏沉感退去,她抱着伏在她身上的姐姐“毕业旅行,在庄园的时候你想的可不是这些。”
她提到了毕业旅行,恍如像是发生了很久的事。湛榆记忆力很好,在庄园时,躺在阿溯身侧,她是想要她的。甚至更早,在第一次共枕时,她就想。
想什么呢想侵占她,听她哭,见她梨花带雨哼哼唧唧的样子。人间色相能绽放出来的美,她都想看。
所以说她不是君子。君子是果断拒绝并且不会被欲望牵引着走的。
黑暗中,湛榆失魂地捧着秀美柔软的雪山,低头尝了尝红梅尖上的香,崔溯身子颤了颤,断断续续地委屈道“你看你又在折磨我了。”
“乖。”湛榆凑过去堵了她的唇。
食色性也,庸庸凡人,几人逃脱的开
和上次充满侵略挑逗不同,崔溯沉浸在她给的缓慢低柔,如置身流水,被一叶扁舟带着驶向远方,没有方向,没有归途,却打心眼里知道,这段旅途很美好。
于是能放开了身心去享受,不会担心一头栽进浪潮,不用忧心错过旅途上看不够的景致。
身陷迷离,连挣扎都不愿。崔溯软得浑然一滩春水,姐姐太会接吻了。吻得她又开心,又想哭。
一颗心酸酸胀胀的,得不到疏解。她报复性地咬在湛榆圆润也削瘦的美人肩,湛榆嘶了一声,不是疼的,是被她勾引的。
她可受不住这似咬非咬的甜蜜诱惑。
“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喜欢放火的州官”崔溯抱着她无意识地哼了哼,长腿不敢乱蹭。她忍得辛苦,忍无可忍在湛榆耳边控诉“姐姐,你好变态啊。”
用了最撒娇的口吻。听得湛榆腿跟着软了。
她笑“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