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溯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心弦颤动,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在这样的小事害羞起来。
“我没有不专心。”她辩白道。声音委屈,卷着情动后的微哑和抵在舌尖朦朦胧胧辨不分明的魅惑。
湛榆不敢看她,更不敢再皱眉。她倒退一步,深觉欲望的万丈深渊就在脚尖一寸横亘绵延,吸引着人宁死也要与之沉沦。
自从在她身下跪倒,尝过了玉液琼浆,听过了靡靡仙音,越了解,越深入,越不能抵抗阿溯的美。
曾以为十分幻想已是世上极乐,不成想,阿溯欲回馈她百分。
十倍之差,湛榆从乱葬岗里艰难爬出来,舔了舔唇“没有怪你。”
她嗓音喑哑低沉,崔溯眼睛跟着亮了亮。
不得已清了清喉咙,她捏着掌心道“饿了吧,我去楼下看看。”
慌不择路地出了门,留下崔溯一人愣在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要说姐姐正经,姐姐比谁都正经,名流贵族里面最柔善的世家女,诗书礼仪被湛老夫人教养的极其出众。
要说姐姐不正经,她只见了自己一面就贪图色相,梦里更是反复惦念着和她欢好。
为成为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踏踏实实做好了七件事。会在夜里偷吻,会在偶尔的一瞥暴露最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有了再正经不过的名分,心底的道德准则冒了出来,打着为她身子好的借口,迟迟不肯做完最后一步。
疯狂又压抑,热情而矛盾。
抚了抚身上被弄乱的衣服,崔溯拐进浴室。
楼下,湛榆停在角落恢复错乱的心绪,细碎的声音钻进耳朵,言语之中隐约能听到霁尘雪、崔溯一类字眼。
酒店里住的都是剧组的人,进门的那行人显然没看到她,男男女女坐在落地窗前点了咖啡。
模样清纯的女孩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有什么好清高的天降女主,怎么上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仗着有副好脸蛋,得意什么”
“可不是日常在剧组不爱理人,冷冰冰的,我帽子被风吹走吹到她脚边,要她帮忙弯腰捡一下都不肯,性子这么傲,迟早要吃亏”
“我看那张脸怕也是整的吧对了,你们见她脖子戴的那串白玉项链没有正宗云绮玉府家的和田玉,一口价五百万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瞧她招摇的,还不准人碰”
“也不知明导看中她哪点了。”
“能是哪点”饰演男配的演员在那挤眉弄眼,逗得满桌子人继续恶意揣测。
那些话虽则点到即止,也委实不堪入耳。湛榆眸色冷淡地记下他们的名字,打远瞧着秀色珍馐的店员朝这里走来,她坦然迈出去。
见到她的人,男男女女立时变得和颜悦色“阿榆,怎么不在店里吃呀”
“不合口味。”
她迈着长腿离开,陡然被冷落的女孩讪讪道“她她怎么回事呀不会咱们说的那些话被她听到了吧”
“不会吧凭她和崔溯的交情听到了会无动于衷再说了,就是听到又怎样,咱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就是就是”
“哎哎哎,小声点,她进来了。”
拎着秀色珍馐的专用木质食盒,湛榆目不斜视地进了电梯。
作为世家的大小姐,她最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以往见了剧组的人都会打声招呼,这次却格外反常。
眼睛狭长的男演员手指点在膝盖“你们注意到没,她订的是秀色珍馐那家的。”
“哎还、还真是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