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时间还早,用过中饭,回到房间,再过不久就到午休。
崔溯精神得很,坐在床前看着沐浴过后乖乖躺好的姐姐,撑着下巴望着她眼里的笑,怎么看都看不够。
姐姐在人群里不是最美的那个,却是最温柔最耐看的。
尤其笑起来,天地清明,百花盛开,好似春风揉进了骨子里,笑声柔柔软软,如羽毛挠在手心。是她抑郁沉闷的那五年,最贪恋的暖。
“姐姐,我这样看着你,你在想什么”
湛榆躺在床上侧身看她“在想你。”
“真好。”崔溯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可是姐姐看得我心里痒痒的,看得我想在你怀里打滚。你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就觉得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崔溯扬唇,贴近了在她耳边低语“受不了你用眼神一层层剥我衣裳的坏。”
“”湛榆闭上眼睛,复睁开“那这样呢”
“还是坏。”
“这样呢”
崔溯笑倒在她身上“好啦,成为女朋友的第一天我允许你坏。姐姐不要再闭眼睁眼了,你那双眼睛,明亮璀璨,晃得我头晕。”
湛榆不知说什么好,无奈莞尔“我对阿溯什么心,阿溯不早是一清二楚嘛。”
“可我不是姐姐呀,我也会害羞。我现在,就是一株风中摇曳的含羞草。”她脱了鞋子压在湛榆身上,轻声呢喃“好想缠着姐姐。”
“哪种缠”
“哪种都行。”
她的头埋在湛榆侧颈,一点点细致的吻“谈恋爱的姐姐和正人君子的姐姐,说话做事果然不一样。这样的姐姐,只有我一人能看吗”
“对。”
湛榆没再压抑错乱的呼吸,手掌徘徊在她腰肢“只给你一人看。”
有她这句话,崔溯惬意地闭了眼“姐姐,我后背有点疼,你在我耳边多说几句情话,哄我睡”
听她喊疼,湛榆压下那颗躁动的心“好。”
盛夏,蝉鸣阵阵,伴着她一声声的温言软语,崔溯渐渐沉入梦乡。
不过半日光景,明大导演出现在湛氏庄园。
他是为筹备三年的作品为来,三言两语,湛老爷子就明白他看中的是谁,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果断摇头。
人到中年,功成名就的大导演面对拒绝却是不死心“此举的确强人所难,只是晚辈还想见一见崔小姐,问问她的意思。”
磨破了嘴皮子甚至厚着脸皮把亲爹的名头搬出来,看在和明家老爷子过往交情上,湛念北没过多难为他。
如果他要找的是小榆,恐怕人早就被赶了出去,说再多都没用。
但他找的是崔溯。
崔溯名义上还不算湛家的孙媳妇,所以他松了口,给了他一串电话号码。
成年人的事,理应交给成年人自己决断。
年过四十的大导演忐忑不安地站在桂树下酝酿措辞,崔溯忙着在浴室对着镜子抹药。
她不肯让姐姐为她抹药,不是害羞不愿被她看,是不想她看了难过。
庆幸阿榆姐姐从来不强人所难。
房间铃声响起,看到陌生来电,在经过女朋友许可后,湛榆手指上滑,点了接通。
满有磁性的嗓音顺着话筒传过来“崔小姐,你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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