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暮城眨眼来到陌生国度, 远离了爷爷的管制,守在姐姐身边, 不用想太多, 轻轻松松享受难得的欢快, 崔溯凝在眉眼的喜色迟迟没褪去。
门关闭,她微微蹙眉,背上的疼如潮水泛滥, 好在她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
取出放在行李箱的伤药, 崔溯叹了口气。赶在平时受了伤,说什么她也要央着姐姐为她上药, 没准还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但这次不行,爷爷怒极打的那一下,她不打算让姐姐知道,疼归疼,也是她该受的。
不捱这顿打, 爷爷哪能知道她的决心
从小学习空手道,受伤乃家常便饭, 她利索地解了衣扣, 绵柔的衬衣顺着光滑的脊背堆在脚下。
望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少女, 崔溯笑了笑,没有被打的挫败和沮丧,反而秀眉轻挑, 嫩白的手指除去白色胸衣。
肤如凝脂,柳腰纤细,窈窕之处如欲盛开的花朵,只消一阵春风来,便能见那花枝招展的艳丽景色。
粗粗一瞥,也是说不出的诱人。
她细细看了会,转身回头望去,见后背横着道碍眼青紫,不再迟疑地拧开瓶盖,药膏抹在掌心,反手去碰背上的伤。
隐忍到这时,她难以抑制地哼出声来,手上辗转不停,咬着牙一心把药膏化开。短短三分钟,额头冒出层细汗。
“爷爷下手可真狠”她嘴里嘟囔着,语气听不出多少抱怨,抹好药从衣柜取出睡袍将那娇柔雪白的身子裹好。
坐在床边,正无所事事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湛榆叩响了门。
她轻轻一笑,眼睛流光闪烁,推开窗子,任由晚风将房间药味吹散,这才放心地踩着棉拖走过去“来了。”
“阿溯。”
“姐姐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似嗔非嗔,一眼看过去,湛榆被她勾得心惊肉跳,深觉今夜的阿溯比往常还要魅惑,面色红润,眼波微晃,一滴汗沿着脖颈就要淌在锁骨。
少女的纯情和风情同时汇聚在一人身上,湛榆暗自惊叹,哪知道眼前所见的风情是崔溯先前忍疼所致。
看她发愣,崔溯笑意愈深,手轻搭在她手腕把人领进房来,刚要说话,湛榆一根手指抹去她落在锁骨的汗珠。
一触之下手感温润,竟有点舍不得收手。
崔溯放纵她任意妄为,眸光定定地望着她,看她眼里的痴迷,看她眼底的惊艳赞叹,看来看去,越来越满意,红唇上扬,声音晕了淡淡的宠溺“姐姐,痒。”
湛榆如梦初醒,不自在地捻了捻指腹“抱歉阿溯,我”
“不用解释。”崔溯扭头笑她“我又不怪姐姐。”
之前为了上药她不方便再穿内衣,内里空空,她捋了捋散开的长发,借此遮掩泛红的耳根“姐姐入夜不睡,是睡不着,还是想我又或者,想我想的睡不着”
“都有。”湛榆挨着她在床沿坐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提前做好的旅行攻略,“这几个地方挺有意思,阿溯想不想玩”
说好了是毕业旅行,来都来了,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崔溯双臂环着她脖子,头搭在她肩膀,看在姐姐费时费力做攻略的份上,给面子地瞥了两眼,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盯着湛榆嫩白的耳垂。
她笑得畅快“姐姐,你睡不着,不会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两人在暮城家里的时候晚上抱着睡也是常有的事,被说中心思,湛榆把手机丢在一边,点点头“嗯。”
“我也想被姐姐抱着睡。”崔溯眉头轻皱,不好意思说自己后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