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楞着耳朵, 勾人的声线传过耳膜, 湛桐脸色发红, 后知后觉想到姐姐那一头是怎样激烈场面,她颤着手,仓皇挂掉通话。
脑袋里就剩两字妖精。妖精要把姐姐吃了
她难过沮丧地坐在床上, 无助地抱着膝盖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姐姐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呢
如果不是亲姐妹,她也可以不顾羞耻地去勾引姐姐, 可如果不是姐姐的妹妹,她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地享受姐姐的温柔呢
所有的妄想,所有的痴念,被电话那一头销魂蚀骨的声音击败。姐姐想要追求一个人,那肯定是很容易的。现在人追到了手, 她们做着情侣再亲密不过的事
湛桐痛苦地抱头啜泣,姐姐看破了她的心思, 不愿意再见她, 今晚还肆无忌惮地让她听到不该听的, 是在告诫她要回头吗
手机掉在柔软的毛毯,客厅静悄悄的只有两道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崔溯柔若无骨地倚在她身上,哪怕是作戏, 这会也被她看得生出几分真情。
姐姐性感的喉咙慢吞吞耸动,她伸手摸了摸,坏坏地挑眉“好听吗”
被她挑逗着,湛榆再次吞咽了口水“好听”
“还想听吗”
如同被蛊惑,她点点头。
“想听呀,不给你听了。”她作势要起,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姐姐抱她抱得紧,崔溯莞尔“还不快松开”
湛榆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呆呆地坐在沙发,腿脚仍在发软。阿溯那声音从喉咙溢出来,她心都酥了,脊梁骨到脚底板都是麻的。
崔溯端着杯柠檬汁递给她。
从惊心动魄的美色和旖旎驰骋的幻想挣脱出来,湛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接过杯子“抱歉,是我失态了。”
“姐姐不怪我胡来吗”她弯腰帮她捡回掉落在地毯的手机,手机完好无损,通话显示早就断开。
“为什么要怪你胡来阿溯好心提醒了,是我定力不够。”
她端端正正地坐那喝着柠檬汁,崔溯笑她“姐姐明知道我问的不是那意思。我问的是,姐姐不介意被其他妹妹误会你我的关系吗”
口腔满了酸甜,听到这话,湛榆放下杯子,出于习惯捻磨着指腹。
她笑容温暖,认真却并不带压迫性地问道“刚才,我们是误会吗”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崔溯伸出三根手指“距离成为姐姐的女朋友,就差三件事了。”
她抬指揉着眉心“第五件事呢”
“还没想好。”
“那阿溯可要想快一点了。”
“姐姐等不及了吗”
“日思夜想,想和阿溯定下美好的名分。”
崔溯噗嗤笑了出来“姐姐好像把我说成了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坏男人。我有那么坏吗”
“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男人,阿溯自然不是。但阿溯刚才的确很坏。”
她拿起放在茶几的柠檬汁,不说一句话地喂到她嘴边。
就着她的手,崔溯给面子地喝了一小口。
见她喝了,湛榆心底那点被捉弄的小委屈才散了“洗洗睡吧,明天再考虑毕业旅行的事。”
“好。”
刷牙洗脸收拾妥当,崔溯回到自己房间。
星月当空,晚风在上空盘旋,小楼前的花枝被吹得轻颤。
隔壁主屋,早早躺在床的湛榆睡不着觉,打开手机点开阿溯的小号,看着上面溯游从之四个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