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就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像能做饭的样子别再把我厨房给炸了”
“对对对,二哥说的对”
见她一脸讨好,少年似乎被她逗笑了,周围阴郁之气尽散,看过来的眼神中还带了几分关切。“丫头,这几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是我太任性了。二哥,我们喝两杯吧,就当婉儿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你说真的”
见他眼神希冀,唐婉笑着点了点头。她从锁灵囊里拿出了两壶竹叶青,挥退了周围的侍从,拉着他坐在了檀木桌上。
“二哥,这是我们渝州特有的酒,旁人我可不给。来,你尝尝”
温晁接过酒杯,垂下了双眸,语气中有几分复杂“如果你能对我稍微好一点儿,我们何至于此”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二哥,来,这杯我敬你”
温晁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酒杯,唐门善毒,更何况她这个宗门少主,更是个中翘楚。不是没有害怕,但是她信那个少年,他一样也信她。
因此,他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见温晁乖乖听话,唐婉内心暗叹 “二哥,对不起,等我去天山找到阿湛,我带他来,亲自向你赔罪”
月上中天,酒过三巡,在唐婉的劝酒中,地下酒瓶倒了一地,温晁越喝越多,几乎快要站不稳。
他揉了揉额头,又道 “丫头,不,不能再喝了。你该休息了,我,我要回去。来人,扶我回去”
这话刚出口,唐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眼前这个红衣少年,虽然嚣张跋扈,骄傲自负。但对自己所在意之人却是珍之重之。即便把她困在这里,也从未想过要占她便宜。
更何况,他爹唐子山与温若寒是昔年故友。真的要这么做吗唐婉在这一刻竟然有些犹豫。
她没有因为魏无羡而犹豫,更没有因为江晚吟而犹豫。
但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她的计划
然而没等她想清楚,温晁就醉晕了过去,见他马上要摔倒的时候,唐婉心一急,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把人扶在了怀里。
她看了一眼怀里酒醉安静的少年,一路扶着他到了床榻,脱了他的鞋子。又洗了干净的手帕,替他擦了脸。
唐婉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从他怀里拿出了封印令牌。“二哥,对不起。九月初九,天山一战,我们相约之期已近,我一定要去找他要一个了断。
若他真的不在天山,若他真的负了我。我唐墨白,愿用余生为你赎罪。即便是真的嫁给你又何妨等我回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给温晁盖好了被子,往后退了两步,拿着令牌一剑破空,随风而去。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给江澄留了一纸飞书,然而温逐流匆忙赶来,虽拦不住她,却把信给截了下来。
他匆忙赶回去找温晁,看了一眼被照顾妥帖的二公子,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次日
晨光微曦中,温晁睁开了眼睛,起身揉了揉宿醉的头,他看了一眼在床边的温逐流,眉间一皱“这么早,有什么事”
“夫人她,跑了”温逐流声音未变,低眉答道。
然而不过五个字,却化成了一把利刃,将他刺的鲜血淋漓。
温晁讽刺一笑,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唐婉,你够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