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子的演出一切正常,我也慢慢被观众所接受,给我送礼物的小姑娘也越来越多了。我和九南的费逗哏式演出也越来越能得到认可了。
在小园子演出,大家一般就不怎么在乎入活快不快了,我和九南偶尔也会说几段腿子活。我还记得刚开始学打扇子的时候,我们正经学了好几天,开扇子的,合扇子的,打的响的,打的疼的,我们都得学。
上回我俩说“汾河湾”的时候,九南哥突发奇想地坏我一下,不仅不好好打节奏,还把我往沟里面拐,气得我合着扇子打出了开扇的响度,我知道,那个蹲在地上抱头的九南绝对不是演的。
九南哥那种费自己的逗哏,一般都不用我来打,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废了,我偶尔打也是开着扇子,把手指头卡在扇骨里,那样既响还不疼,不过要是一场多打几下,手指头就容易肿了,所以九南一般也都是自己打自己,不让我上手。
在跟着岳岳哥演了一次商演之后,我和九南越发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在小园子的时候,人不多,活也不要求入的快,只要别超时怎么的都行。但是商演不行,既得入活快,还得反应快,不仅说的好,还得说的新。
不论怎样,我都是女孩子,伦理哏这类的我都用不了,能说的也就是哪些特别传统的相声了。托妻献子礼仪漫谈玲珑塔这些个我们都没法说,而我们能说的老段子,观众听了一遍又一遍,早就习惯了,说着说着底下就有刨活的了。
怎么办
创作新的我们两个水平不行。
走传统路子观众就会越听越腻,我俩也就彻底折在这上面了。
我想了整整三天,最终还是敲开了郭老师的书房门。
“师父。”我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
“哎哟这是怎么了”郭老师赶忙过来扶起我,“孩子,有事说事,你这么着吓唬人可不行。”
“师父,我想和九南哥先裂穴吧。”
“嘿这叫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跑过来说这种话”
“师父,我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说因为我俩吵架。我想了整整三天,我还是觉得这样不行。我是个女孩子,在说捧哏上确实吃亏,很多包袱我和九南都得改三四番。现在在小园子无所谓,但是商演上就真的不行了,包袱效果抖不出来师父,我想先休息一阵,然后再慢慢琢磨,而且,我也不想耽误九南哥。”
“不行”我话刚落音,书房门就被推开了,张九南立着眉毛就要冲我过来。
“臭丫头我就看你这几天情绪不对,想过来问问师父知不知道你怎么了好家伙你想撇下我跑咯传统段怎么了传统段不行咱们研究新包袱呗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小半年,怎么着不是说啊”
我头一回看见九南哥发这么大的火,以前顶多就是嚷嚷,今天喊得我耳膜都一阵一阵的疼。
“行了,九南你也别嚷,丫头想的对。你们这些孩子早晚都是要商演的,不能一辈子都在小园子里。”师父说“你在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 ,说相声不好干,女相声演员更是难干,何况你还是捧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一直都很稳,想的也周到,节奏控的也好,真不让你说下去也是白瞎你那个天赋。你说的这个,我前段时间也在琢磨,你等过两天我给你们分分表演队,我再安排你的去向,好不好”
“好,谢谢师父”我鞠了躬,就拉着九南离开了。
刚出门,九南就甩开了我,我一看,好家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