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也不是没有疑惑的时候,偶尔看着苏棠, 觉得那表现很真实,不像是中蛊之后的迟钝, 但那是古老的秘术, 不可解,而他的内心也害怕苏棠醒来。在这些原因的推动下, 他潜意识忽略那些奇怪的地方。
直到现在, 到了最后的时候。
司徒锦有种即将梦醒的惶恐不安。
但苏棠就这么乖乖地坐在他怀里, 任他亲着,像个可爱的玩偶一样。
司徒锦捉着他的胳膊,手慢慢往上,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掌, 手指插入到他的指间, 强势地十指相扣, 牢牢掌控住,宛如锁链一样,不会让他挣脱得开。
司徒锦双眸幽深暗沉,遮掩着暗流涌动的眼神, 把下巴轻轻地搭在苏棠的肩上。这样的动作,那头墨色长发自然垂落下来,和苏棠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还有好些落在了苏棠的脖子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苏棠觉得脖子有点痒,就忍不住动了动,但司徒锦一察觉到他的动静,就像被刺激到一样,搂着他腰的手立刻收紧。
苏棠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很是明显。
这一叹气,让司徒锦更紧张了。
苏棠干脆直白说“其实我早就醒了。”
司徒锦浑身僵住,猛然变成了石像似的。
心里更是慌乱不已,既然清醒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不生气离开,这样继续装着是为了故意看他笑话,在最后一刻给出致命一击吗
因为性格使然,司徒锦总是会忍不住往消极的方向想,似乎不认为自己能得到幸福一样,对待感情更是偏执,一旦抓住了,便怎么都不会放手。
苏棠隐约能猜测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这次的做法很生气,但又难免心疼。
苏棠不想这样背对着他,想和他对视,就动了动,想从他怀里起来,但才刚一动,司徒锦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惶然,一把捉住他,生怕他扔下自己一样。
苏棠看到他这样,顿了下,就没坐到他身边,只是把身体换了个方向,还是坐在他怀里,但变成了面对面。
等坐好之后,是能对视了,但这姿势有点暧昧,不太适合认真谈话的样子。苏棠想下来,但看到司徒锦的眼神,还是放弃了。
苏棠压着心里的别扭,认真说“你不顾我的想法,对我下蛊,我很生气,也很讨厌这样的做法。”
司徒锦猜到过他会生气,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止不住的慌,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生怕苏棠下一秒就要离开自己。
苏棠又说“你既然喜欢我,就应该给我信任,有什么也说出来,不能一个人胡思乱想,然后做一些蠢事。”
他说着,倾身向前,捧住司徒锦的脸,要他和自己直直对视,像是通过眼睛望进心底。
“司徒锦,我很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你不能随便就误会什么,如果你什么也不问,就自作主张,我生气起来,会跟你和离,再去找别人的。”
苏棠很认真地表白,同时又很不客气地威胁。
司徒锦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听到后面,脸色又立刻沉下来,像只随时要发疯的大型犬一样,周身黑雾缭绕,阴气森森。
司徒锦用力抱紧了他,像是守着珍贵宝物的怪物。
苏棠看他又有要暴走的趋势,连忙拍了他的头一下,“冷静”
这一拍,司徒锦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