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跟阮夫人收到消息赶回, 见阮宁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二人脸色阴沉,摸了摸阮宁的头发,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第二天, 阮宁刚从打坐中睁开眼睛, 小乙托腮叽叽喳喳围着她说个不停。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平南王府如今臭气熏天, 臭不可闻,昨夜不知是谁,将发臭的泔水粪水围着平南王府泼了一圈。平南王差点气得七窍升天哈哈哈。”
“听说去上朝时身上那股味道挥之不去呢言官参了平南王一本, 说他衣衫不洁,污秽朝堂,不尊陛下, 有辱法度,宁国公令其闭门思过。”
小乙笑得前俯后仰, 得来花无痕一个白眼。
宁景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懒洋洋的。
阮宁眼神一顿。
不用想都知道这种事定是阿爹派人干的,背后少不了阿娘出谋划策。
这是阿娘小时候作弄死对头的把戏。
司马剑在刑部任职,这次打着搜查的幌子,师出有名,顶多被上头批一顿, 不会有实质性损失。他做错了事自有朝廷定罪, 阿爹虽然是大将军, 但也不能杀了他, 这口气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出。
不过,司马剑那么要面子的人,阿爹这番,能膈应死他。
阮宁身上伤口虽然没有痊愈,但已不影响行动,右手只要不动,便不会疼。
这几日她是练不了剑了。
正好距上次去宁国公府已有三日,她打算用过早膳,去宁国公府看看小皇帝的药材。
如今一剑霜寒这部功法已经圆满,替小皇帝炼药没有问题,只待药材找到就可以开始试了。
她从房间里洗漱出来时,小乙将厨房送来的餐点一一摆好,花无痕翘着二郎腿喝酒唱小曲,被宁景一个眼神看得委屈巴巴闭嘴。
“阮姐姐,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厨房做了新点心”
阮宁坐下,随手拿起一块春卷。
她对食物要求不高,饱腹就行。
小乙期待地看着她,阮宁给他夹了一个“不错。”
宁景目光在她手上顿了顿,自己拿了一块春卷,咬了一口,满眼嫌弃“真难吃。”
阮宁随口问“你怎会味觉失灵”
味觉的话,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宁景如玉的手指捏着瓷勺,慢条斯理,喝了口粥将嘴里奇怪的味道压下去,闻言,抬起眼睑,眸子似笑非笑“不记得了。”
阮宁“帮你把一下脉”看在此人帮了她的份上。
宁景将手一松,勺子敲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他语气冷漠“不必。”
阮宁不再开口。她医术并不高明,所会只是炼药而已,看了也未必能治。
小乙有些好奇,但是看着宁景的眼睛,默默咽了口口水,吞下了要说的话。
花无痕冷嗤一声“就你秘密多。”搞得谁稀罕知道似的。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走来一人。
管家亲自领来的。
宁景正对着门坐着,看见来人的时候,眉毛一挑,眸子里平静无波,就那么盯着他走进来。
梁司南见到这么多人,眼里微微闪过惊讶,尤其花无痕竟然也在。
他拱手作揖。
“自那日香满楼一别,在下牵挂阮姑娘安危,奈何脱不开身,近几日没有听到不好的消息,就猜阮姑娘聪明过人,遇难成祥。”他看了眼花无痕,笑眯眯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宁景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