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
她这才察觉此人太过粘人。
管家跟她有同感。
这不,阮宁打了个招呼去厨房,想是安排膳食之类的,管家压根没觉得有什么。
可宁国公他批了两份公文,眼睛便不时要扫一眼门口。
待到公文下去一些,他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阮姑娘在厨房做什么”
管家眼角又抽了抽,挺直脊背,招呼门口那人“小乙,阮姑娘在做什么”
小乙“在厨房安排午膳。”
管家心定了定,暗想还好他早有准备。人在就没事,这回总能安生了吧。
谢九玄嗯了一声,手底下动作是越发快了。
管家仿佛看见那些官员痛哭流涕的场面。
紧赶慢赶,阮宁回来时总算都批完了。
谢九玄嫌弃似的将笔扔下,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往阮宁那边走。
管家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惨遭抛弃的毛笔,暗叹这人呢,总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想当年,宁国公对这支笔那是何等爱惜,如今说扔就扔,人性呢
阮宁一眼注意到小乙“小乙回来了”
小乙摸摸头发,咧着嘴笑了“要办喜事啦,小乙也要帮忙。”
管家揽了小乙笑眯眯退下。对他的没心没肺也是操碎了心。
屋里只剩阮宁跟谢九玄两个人,小乙方才提到喜事,两人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桌上饭菜“今日很忙”
谢九玄“尚可。”
他很快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提起“关于提亲之事”
阮宁好笑地看着他。
谢九玄抿唇,对她食言而肥不满“你说要提亲。”
都过去几日,迟迟不见动静。
阮宁喝了口汤“唔,鸽子汤很好喝。”
谢九玄用控诉的目光盯着她。
阮宁放下碗筷“哪有女方上门提亲的那日我开玩笑。”
再者,她真敢提宁国公的亲,阿爹阿娘非给她将门锁上不可。
谢九玄盯着她看了半天,轻笑一声“真是小看你了。”
阮宁“我若真要提亲,你不怕”
谢九玄拿起筷子,慢条斯理“有什么好怕你当这几日我在等什么”
阮宁“咳咳。”
翌日,阮宁在院里练剑,远远的,她便听到乐声向将军府靠近。
她摇摇头,暗想谢九玄昨日才打算提亲,不可能会这样快。
只是不等她将一套剑练完,便已经察觉不对了。
仪队显然很隆重,那样多的人靠近,她心里就有了预感。
除了宁国公,大概不会有人这样兴师动众提亲。
将军夫妇一出门就被眼前一幕怔住。
谢九玄亲自来提亲。
他峨冠博带,站在最前方,行小辈礼。
一路上心里大喊卧槽的围观百姓此时只想跪了。
这特么是什么样的排场做梦也梦不来啊
宁国公提亲
对没听错就是那个宁国公
他来提亲了
比起宁国公这个人,后面那些闪瞎眼的仪队也都不算什么了。
所有人眼中只有最前面那个人。
那是他们大梁的宁国公啊,多少人心中永远屹立不倒的神话,高高在上,无法企及。
哪个少女没有穿过白衣
谁没有偷偷看过宁国公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他们以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