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以宽厚诚信为立身根本,你这样做,把将军府置于何地如此逃避责任的行为简直令将军府蒙羞”
说完,气势汹汹地盯着她,一身正气可令日月黯然无光,脑门上明晃晃写着“讨伐负心人”。
阮宁嘴角抽了抽,脸色因脑子里突然冒出的画面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她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胡说八道倒打一耙的本事她算是见识了。
而且,她爹在战场上出了名的刁钻狡猾,宽厚诚信谢九玄从哪里现想的词
“衣服,并非是我脱的,”她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道,“再者,是谁再三亲了上来不是我吧”
谢九玄冷笑一声“总而言之,你便是占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要么还给我,要么”
“要么什么”阮宁这会是横看竖看都觉得此人脑子不是那么正常。
正常人问得出这种问题还给他怎么还她迅速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压了下去。
“要么跟我成亲。不然你以为呢”他挑着眉,“你占尽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赔我一个夫人好了。”
阮宁深吸一口气“药凉了,我再让人煎一碗。”
谢九玄猛地抓住她袖摆“你还没说。”
阮宁侧头“说什么”
“你得赔我。”他冷冷道。
如果忽略他耳廓上淡淡的红晕,倒是显得很有威慑。
“哦,不可能。”阮宁毫不留情,就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谢九玄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因为阮宁方才一击还在发麻。
“宁公子”梁司南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谢九玄推开门,目光从院中扫过,平日里阮宁便是盘坐在那株白木莲下打坐,这会很难得不见人。
但他也知道,她定是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
“何事”他道。
梁司南脸上闪过不自在。他们兄弟中间隔了太多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小时候那样毫无隔膜。
但他总是希望哥哥好。
他所认为的好,就是无论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很显然,如今他想要阮宁。
想到这里,梁司南有些兴奋地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抽出几本书扔给谢九玄“这些都是我朋友的珍藏本,此人号称临安第一公子,爱慕之人不知其数,传闻中临安府性子最野的娘子最后也对他死心塌地。若想知道如何让姑娘动心,问他就对了。”
谢九玄目光从书上扫过,嗤笑一声,不屑道“旁门左道。”
手却将书收了起来。
梁司南瞧见,想起这人小时候明明喜欢糕点,偏故作冷漠,甚至说那糖糕粘牙,总是挑毛病,他便一直以为这人是不喜甜的。
直到后来他瞧见阿姐喂谢九玄吃,用的借口是“阿姐也觉得粘牙呢,不如宁远替阿姐吃了吧”
这个时候,谢宁远才会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用温和的声音道“粘牙,难吃。”
他心里一阵酸涩,揉了揉眉头道“我可是从昨天一直跟那云若年喝到今天,才拿到这些,他压箱底的都给我掏空了。哥你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他头晕晕乎乎往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赶紧道“对了你的身份尽早告诉她吧,云若年都说了,小的隐患埋着埋着可能会变成大事,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谢九玄眉头皱了皱,抬眸看见阮宁端着药来了。
他一脸肃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