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宁公子,怎么会喝药”梁司南将二人感情问题暂时押后,问出了这次来最主要的原因。
他视线是看着阮宁的,好像在刻意回避跟宁景对视。
阮宁淡淡道“静心凝神的药而已。”
梁司南抓着不放“可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情绪暴躁易怒,夜里难眠。”阮宁说完,不忘警告谢九玄,“全部喝完。”
谢九玄只得端起碗将碗底剩下那些慢慢喝下去。
待到喝干净,他不经意间将碗底亮了亮,脸上透着些许自得。
阮宁这才将糕点推过去。
谢九玄好像就在等她这个动作。
梁司南眼角抽了抽,总觉得两人这举动默契得有些过分了。
他看着谢九玄拇食二指轻轻捏了白白胖胖的小兔子,一口放进嘴里吞掉。
这动作平常人做可能显得粗犷,可由他做来却有说不出的风度,丝毫不损他那芝兰玉树的气质。
而且,这样的谢九玄竟莫名多了一丝童稚,他忍不住笑了笑,同时心里酸涩起来,不由得很感激阮宁。
可能阮宁的出现,算是老天对他的另一种补偿。
“不过,梁公子问这个做什么”阮宁对梁司南此人有诸多疑问,像是当年小皇帝出事那次,仔细想想,他一个侍郎之子,皇帝病危这样关键的时候,他怎么能进去幽兰殿
还有他当时表情实在太过慌张悲哀,一个臣子,不至于此。
再有就是他自平南王府一案后离京,性情大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很值得深思。
如今他借送药来打探谢九玄病情,不由得她不多想。
阮宁视线从药碗上扫过,刚才将药推给谢九玄时,她探过,药没有问题。
她的话一出,梁司南和谢九玄同时顿了顿。
梁司南道“正好遇见,阮姑娘算是府上贵客,哪有姑娘身边有人生病,我们做主人的却不关心的道理”
阮宁垂眸梁司南这一番话应对得很漂亮。但是掩盖不了他眼睛里一瞬的停顿。
“一个侍卫而已,梁公子客气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便要离开了。”阮宁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竟是梁司南和谢九玄同时抬头,异口同声。
谢九玄拧了眉头,手稍微一用力,糕点便捏变形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难不成阮宁认为他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看来一直装乖也不行,今晚正好拿那袁青开一下刀。
梁司南有些心虚。
他不敢回视谢九玄,心里却有些关心谢九玄的身体,如果他这次离开了,自己以后大概只能在朝堂上见到宁国公。
是宁国公,而不是谢九玄。
像如今这样没有宁国公府牵扯,他还能感受到小时候似曾相识那种淡淡的熟悉。即使不说话,但只要走近一步,哥哥便会等着。
他只希望他们能多停留一些时日。汴梁,他大概是不会回去的了。
阮宁淡淡看着梁司南,自动忽略了谢九玄。
她道“要走的时候自然得跟主人道别。”梁司南显然有问题。
“这样啊。”梁司南喃喃着,“起码等病养好了再走。”
阮宁目光凝注,深深看了他一眼“自然。”
梁司南走后,谢九玄垂头盯着最后那个小兔子不知在想什么。
阮宁不经意道“前几日你记得璇玑穴可救梁姑娘,是不是医术已经恢复了”
谢九玄疯了以后只知道杀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