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枯黎山,沈司珈的第一印象便是绚丽,这里的山中多矿石,裸露在外的岩体往往色彩艳丽,倒是比招摇山那人为雕琢的七彩之处更加华美。
“我看这里倒是更适合招摇山这个名字,你看看这遍地的晶石,这才叫招摇嘛。”沈司珈行走在宽阔的盘山大道上,随手从路边捡起的一颗石块都内含金器,价值不菲。
“这是金子啊,司珈,你看看,那可是金石矿脉”
七澜虽说早就听闻过铸禹堂有钱,可真的亲眼所见了,却仍是震惊的不可自已。要知道,他们招摇山可是宗主居所啊,就这样他们还得每天数着灵石过日子,这铸禹堂倒好,直接建在了金矿之上啊
“铸禹堂炼器,有座矿山在多少方便一些,这样门下弟子就不用跑来跑去了嘛。”沈司珈随手一扔,将刚才捡起的石块扔远了些,拉着七澜,往铸禹堂走去。
铸禹堂,坐落在枯黎山山腰,面朝魏海,依山而建,绣闼雕甍,玉阶彤庭,雄伟如盘山之巨龙,精致如袅袅之琼楼。
“以金石为阶,以碧玉为饰这铸禹堂未免太财大气粗了些吧,暴殄天物啊”七澜匍匐在地上,翅膀大大的张开,抱着那一阶一阶的金阶,久久不愿离去。
“七澜,快起来你好歹也是师父的坐骑,不要丢了招摇山的人”沈司珈满脸黑线,如果不是进来之时已经有人看到了她与七澜一起,她都想分分钟瞬移出去,装作不认识这只傻鸟
“我是只鹤,要丢也是丢招摇山的鸟,况且,反正鸟类都长的一样,我不在乎”七澜此刻已经有些魔怔,圆润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金灿灿的元宝。
“七澜快给我起来”沈司珈冷着脸扯着七澜的脖子,刚把它的头扯起来,翅膀又坠了下去,真是丝毫也不想和身下的金阶分开。
“小司珈,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沈司珈和七澜僵持不下之时,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沈司珈拽着七澜鸟毛的手一放,身形立刻放端站好,朝着冚畴真人恭敬的行了一个拜礼,“冚畴真人,弟子是奉师命前来寻真人相助的。”
“相助宗主可是要炼器”冚畴真人瞥了眼已经和玉阶融为一体的七澜,暗暗一笑,问道。
“正是,弟子有幸,于剑冢得了此剑,可惜剑身已坏,还望真人相助。”沈司珈此时也已经顾不得地上的七澜了,她自灵袋中取出谟炽,将其递到了冚畴真人面前。
“这不是已经修好了嘛。”冚畴真人不亏为炼器大家,只需一眼,便看出了这谟炽剑的病因。
“修好了”沈司珈抬头,有些茫然。这弯弯曲曲的模样是修好的那之前修剑的人技术得多差
“这剑身上弯弯曲曲的便是陨铁融化后再浇筑所形成,若是我猜的不错,这谟炽剑应该是断了。”
冚畴真人拿手在剑身上一个一个的凸起上抚过,点了点头,又道“确是断了,而且还断了不止一截,你看这些凸起,便是断剑的浇筑点。”
“也就是说这把谟炽曾断作了几节,然后又被先祖以陨铁镶了回去”沈司珈问道。
“是断作了几节,但不是先祖镶回去的。”冚畴真人拿着剑,转身往铸禹堂里走了几步,道“你随我来。”
沈司珈随冚畴真人进了铸禹堂,在堂内的藏经阁中见到了记载着谟炽剑的卷宗。
“谟炽剑之所以威力巨大,不在于其剑本身,而是在于剑柄中封存的先天血灵子。血灵子以灵气为食,被封于剑中,便成为了无形的暗器,但凡被谟炽剑伤到分毫,剑中的血灵子便会活跃起来,凝注剑尖,吸收被刺之人的灵气,以加大敌人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