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腿酸晚起腰疼,时不时头晕犯困, 间歇性恶心想吐。
易骁推了一切能推的饭局, 在自己老婆身边鞍前马后,伺候得滴水不漏。
一个年下把小姑娘足足养肥了二十斤, 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揉一揉又软又暖, 跟团棉花似的。
孕妇嗜睡,有时候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能睡着。
林香香怕人着凉,就在沙发上多备了一床被子,易骁把人包严实,抱在怀里哄着睡觉。
冬去春来, 四月开春, 孟念念肚子里的小宝宝已经七个月大了。
吃不下睡不好,口腔溃疡起了一嘴巴,喝口水都疼得掉眼泪。
易骁拿着小勺子,一点一点给她喂着米糊。
“不吃了。”孟念念把易骁的手推开。
“昨天就喝了一碗, 今天也没吃饭。”易骁坚持把勺子递到她的唇边,“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急死我”
“嘴巴疼。”孟念念微微张嘴,眼眶发红。
易骁放下勺子, 摸摸她结了痂的嘴角,“以后再也不生了。”
要知道生孩子这么难,易骁真舍不得让孟念念受这份罪。
“我再给你拿贴片给你贴一贴。”易骁放下瓷碗, 站起身来,“不过晚上一定要吃饭。”
贴片都贴了一盒了,不管用还是不管用。
孟念念闭上嘴,仰着下巴可怜巴巴地拉住易骁的手,“学长抱抱就不疼了。”
易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泪汪汪的小媳妇,喉结上下一滚,重重叹了口气,俯身把人抱住,无奈道“你就磨我。”
孟念念抬起自己发肿的手臂,吃力地回抱过去,“不给磨吗”
“磨吧。”易骁一下一下摸着孟念念的长发,“早就被你磨死了。”
五月,在孟念念预产期的前一个月,易骁被调去了外地。
他纠结许久,甚至想辞了算了。
老婆孩子都顾不上,还挣个屁的钱。
后来还是易铭亲自打电话过来,连吼带骂把人给揪去了工地。
易铭“大男人不想着搞事业,天天呆在老婆跟前,说出去也不臊得慌。”
易骁破罐子破摔,“我见识短浅鼠目寸光,每天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然而,整天念叨着老婆的小男人还是奔赴到了需要他的地方,没日没夜的工作。
六月,孟念念的预产期预估在二十三号。
易骁提前十天定了十三号的车票,结果孟念念肚子里的小子像是等不急,六月初就折腾着要出世。
那时正值盛夏午夜,孟念念被林香香开车送进医院时,整个人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别告诉易骁。”孟念念抓着林香香的手,艰难道,“生完生完再告诉他”
这么多年过去,易骁的性子沉稳了许多。
然而只要事关孟念念,他就能立刻恢复成大二时期那个鲁莽蛮干的毛头小子。
心机容易出错,万一易骁赶回来的途中出了什么差错,那孟念念可要后悔一辈子了。
“好,好,不怕,妈在这呢。”林香香忙不迭地应着,“实在疼了咱就剖腹,不要强忍着啊”
推车被送进产房,半个小时后,一声清脆的啼哭传入孟念念耳中。
孟念念只觉得想去看上一眼,可是她累极了,连抬眼皮的劲都没有。
陷入黑暗中的最后一刻,她听见护士的声音道“八斤二两,是个大胖小子。”
孟念念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