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后来才知道，上次在这里见到顾惜和祁立言的时候，他们俩是刚出差回来，这两年，两个人除了年节的时候，几乎可以算是常驻海外了，花了这么些功夫，终于初步将祁氏海外的产业理顺了。
跟国内的产业相比，海外那部分产业，就真的是顾惜跟祁立言自己一点一点打拼起来的，因此，这部分资产将会正式跟祁氏分割开来，另外自己重组成一个公司。
这件事已经基本砸实了，顾惜和祁立言也终于能够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国内这边。刚开始他们还会经常跟祁年还有国内的高管通话，好了解祁氏国内的运作。
后来发现，自家儿子远比自己想象的能干，而且海外那边的事情，也比他们原来预想当中的要难缠之后，索性就放手让祁年自己做了，只有会听祁年说两句。
所以这次回来之后，有些被吓了一跳。两人回来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却也发现了祁立文的不寻常，除了这件事之外，另外一件事，和苏林也沾点边。
是关于苏林她们现在正在开发的程序软件的。
季家那边的意思是，两家合作。祁氏和季氏僵持了两年，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说不上伤筋动骨，但是对于日常的运作，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季家人回过头来一看，自己虽然看上去没有损失多少，但是跟s市这两年的经济发展一对比，亏大了。
顾惜跟祁立言刚落地，季家的人就找来了，找祁年谈和，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也是觉得他可能并不会答应。
顾惜跟祁立言就不一样了，能说得上话，辈分也对的上，大家的谈和就是成年人的一场合作共赢。
刚开始的时候，顾惜跟祁立言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可能轻易答应，季家人也知道内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也没想着他们能够立刻答应下来，但是态度和信息要递出去。
也不介意两人打太极，依旧好言好语地商量。
把顾惜和祁立言弄了个云里雾里，回头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多少都有点感慨，好像只是瞬息之间，身前的孩子就突然长大了，祁年是这样，苏林似乎也是这样的。
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之后，顾惜和祁立言找黄渠了解了一下情况。
对于黄渠来说，突然被这两位叫上来，有点受宠若惊，等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借着出去接电话的空挡，给祁年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站在门口给祁年打的电话，不知道是想要避着顾惜跟祁立言，还是不想要避着顾惜和祁立言。
当中暧昧试探的小心思不言而喻，顾惜和祁立言看到这一幕，心里头有点复杂，他们的儿子，好像真的有点不得了，这要是他们再迟上一点回来，是不是说话都不好使了。
从黄渠那里知道了项目的情况和进展，顾惜和祁立言的商业经验比苏林他们要丰富上许多，触觉也要敏锐上许多，他们的第一印象是，这个项目，现在的祁氏，吃不下来。
事实上，顾惜和祁立言是对的，只要苏林他们的a一面世，接下来就会有无数相似的a陆续出现，没有人能够顾惜和祁立言更加了解，他们这个国家的劳动者仿制的能力有多强。
就像苏林跟黄渠说的那样，产品的竞争，在到达技术瓶颈期的时候，都会变成资本的竞争，以祁氏的实力，靠着抢占先机这一点，或许能够在s市把季家压下去，但是出了s市，还有还有好几个“季氏”。
他们未必能把每一个季氏都干趴下，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反倒是被自己被拖垮。项目是好项目，但是自己一个人啃不下，这块蛋糕注定是要分的，只是怎么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