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用一副没什么威胁,也没什么脾气,随时能够跟你道歉和嬉笑,似乎永远也不会真的跟你生气,给你最大限度的自主和自由的面孔来欺骗旁人,就像她对苏小七和苏望做的那样。
但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没什么威胁,也没什么脾气,也永远不会跟你生气,给你最大限度的自主和自由,完全不会拘束你,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因为不在乎。
祁年对于苏林的关注,是从上辈子就开始的,然后到了这辈子,甚至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替她收拾了无数烂摊子,从苏家的,到学校的,到她兼职的酒吧的。
然而,这一切,似乎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误会了,他就像是做了一笔亏本的投资,记在心里记得久了,渐渐就生了根,发了芽,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深入骨髓,病入肺腑。
不是没有试过刮骨疗伤,但是下刀的时候,还是犹豫了,选了离江城最近的s大。填完志愿之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头,嘲笑了自己一个下午,嗯,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从不主动做些什么,苏小七和苏望那是例外。除了那一次例外,她向来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接受,不负责。对于这一样,唯一让人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她从来一视同仁,对谁都这样,无形之后,也吓退了不少人。
既然舍不得,就只能把人给哄进来,但是,这人不仅没心没肺,还滑不留手,身上的谜团一层叠这一层,根本无处下手。
但是,幸好,他的运气似乎还不错,看着她,现在的她,现在,就站在这里,他的属地里头。
有细微的愉悦和满足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生起,只是还未及发酵,就被女生过于坦然和不设防的态度浇灭了个大半。
祁年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纵然距离相比在祁家的时候拉近了不少,但是。
她依旧不喜欢他,纵使前几天,刚刚从她嘴上好不容易哄出了一句喜欢,但是,那也只是嘴上而已,嘴上为了某些原因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她的坦然,不设防,都在说着一个事实,她不喜欢他。
祁年略勾了下唇,沉而凉的目光掠过她湿批着的头发,还有被洇湿了一些的睡衣,把手上的浴巾兜头扔了过去,罩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在苏林的视角里头,祁年的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她全部都没有看见。
她开门看到男生,还来不及问他有什么事,兜头就蒙过来一片白,下意识闭眼,再睁眼,发现是条浴巾。
头顶大得能裹住她半个身体的浴巾,苏林一脸懵逼地把它拉了下来,看着祁年,宁有事
祁年没有看她,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到她手上,声音是一贯的沉冷“以后用这些吧,我没想到,下次把头发吹好再出来。”
苏林看了下手里的东西,想着刚才空无一物的浴室,猜他应该是把自己的先拿过来,估计他是真的没想到,也不知道备用的在哪里,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才拿过来。
她摇了下头,把东西递回给祁年,“没事,我舍友给我塞了几套旅行装,应付几天应该没问题。”
祁年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用抬头,苏林就能够想象到他的表情,没什么表情,非要说的话,就是礼貌的,守着教养和社交利益的。她寻思了下对方那句把头发吹好,嗯,有点保守,阴暗一点想。没了顾易真,咦,等等,顾易真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祁年也是重生的。
重生之后的祁年没有去找顾易真,这才是最大的bu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