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梓虽然有个小门小院,却无人伺候,一应事物也只比三等宫女稍好上些,最多就是不必干活。
知晓的人都特别同情。太子妃连言语都懒得挤兑她,人更是没出现,最后只派了自己面前的大宫女传了个话。
唯有岑梓诚心祈祷,希望这位大佬永远别想起她来。
想不起来是不可能的,隔日芙欣公主就把岑梓的行李给收拾了过来。一个小宫女能有多少东西,最后还是芙欣公主看在她也算飞黄腾达,又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人,多添了几样贵重东西,当然也免不了警告她一番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东西送过来,消息自然要从太子耳中过一遍。太子这才想起自己还冷落了个小美人,当天下午就拍拍屁股赶了过来。
岑梓这公主就是想她死
太子一过来就对这简陋的屋子表示了嫌弃,扭头就骂“谁安排的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小又窄的,连脚都腾挪不开,冷得要死,让孤怎么待侍候的宫人呢孤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岑梓看着挺宽敞少说六七十平米的房间,再看看太子那也就四十五六码的脚,再瞅了眼太子身上一看就非常暖和的貂皮大披风,陷入沉思。特别想送这位大爷一句话
贱人就是矫情。
随身太监杨公公心里叫苦不迭,解释道“太子妃说阿梓姑娘没名没分,不好安排,这才先分了个小院住着。殿下若不喜欢,再换便是。”
杨公公问“殿下是想给阿梓姑娘什么位分奴才也好安排阿梓姑娘的日常用度。”
熟料,刚还嫌弃的太子听见这话念头一转,又不想现在就给岑梓安排身份了,他想了会儿,说“先跟在孤身边,做个贴身宫女吧。住所就安排在孤的侧殿。那些宫婢孤都看烦了,找个顺心意地站面前,孤心情还能好些。”
“若是芙欣公主问起”
太子冷哼“不过是一个宫女,送了孤就是孤的人,她还管这做什么若问,你如实告诉她便是了。”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岑梓保持微笑。
不做不可描述啥都好说,虽然感觉贴身宫女这差事更危险了。有没有可能也找个嬷嬷先给她培训个十天半个月
这头岑梓陷入水深火热,那头顾璆鸣总算可以脱离苦海。
许小姐指出的几人都是她所知道忠诚度较高的,自然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事情。在对主家的选择上,她直接给出了建议。
“尚书温大人,曾将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去一处未免明显,一定要分散开,但至少两人要各自去这两位那里,将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转达。其余三人随机选择张相、江大人、赵大人。但我得提醒你们,这三位大人在外的名声很好,传言对奴隶也十分善待。但实际上张相对奴隶特别残忍,另两位大人也并不维护奴隶。”
顾璆鸣了然“在外,我们现在的身份没有出路,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好的主子以求生机,选这些人可以表明我们求生的想法。但若是去同一处引人怀疑,可能将本就安全的人拖下水。所以自己人和其他人混淆是最好的办法。”
有人问“没那么简单吧,毕竟围场那事我们全部分散也很引人注目。”
“这点好说。”顾璆鸣说,“我们不需要特意去解释,有人问起,只要说我们心中愧疚不安,不愿意再见到对方就是了。”
“我不太懂。”
“先前不是有人问过,为什么会选出我们五个人吗”
那人回忆了一下,当时也是顾璆鸣开的口。
顾璆鸣表现得畏畏缩缩,特别害怕,他说“有个人问我们敢不敢一起死,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