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处阴凉之地,葛立闲闭着双眼,坐靠在摇椅上悠闲自在。
在其一旁,还有一个为其扇风的婢女。
不多久,一名护院快步走了过来,对摇椅上的葛立闲说道“二少爷,官府的人已经去往范家,算时间也该擒住范家叔侄了。”
闻言,葛立闲睁开双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走,去看看范家叔侄被擒住的狼狈模样。还有他叔侄二人被擒,那范小婉今夜就是本少爷的玩物了。我还要告诉范汝为,这就是他对本少爷出手的下场。”
不久之后,四名打手的跟随下,葛立闲走出了葛家。
可就在他走出葛家大门之时,三个葛家护院从不远处慌恐跑来。
看到这一幕,葛立闲和他身边的四个打手皆是疑惑。
只见那三名恐慌的护院还没临近,就开口喊道“二少爷,那群灾民聚众造反了,不但杀了官府的人,还朝这边来了。”
闻言,葛立闲有些懵,有些不可置信。
这群该死的贱民真敢与官府作对
他投胎投的好,从小就吃喝不愁,在镇里张扬跋扈,又怎会真正感同身受于大灾之年农民的艰难生活。
也不可能理解,没了活路的灾民,其实什么事都敢做
但由不得葛立闲不相信,因为道路的尽头,已经有一群农民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同时农民们喊打喊杀的混杂声音传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范家叔侄,正是他前一秒还想去看笑话的对象。
这一刻,一股恐慌的情绪从葛立闲心中油然而生。
但他尽量克制住这样的情绪,因为当务之急是抵抗这群造反的农民,保住葛家,保住自己的小命。
于是他对身边的打手说道“快快回去召集我葛家所有护院。”
说着,也不等身边的打手回应,葛立闲转身就跑了回去。
其身边的打手,还有那跑回来报信的三名护院也跑进了葛家,将葛家大门死死锁住。
葛家正堂,葛天海坐在堂上,手中是一杯凉茶,一旁是一名为其扇风的婢女。
就在这时,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传到了这里,吵闹的声音也同时传到了这里。
葛天海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吵闹”
“是,老爷。”
婢女说着就要离开,但此时葛立闲已经惊恐地跑到了这里“爹爹,那群贱民聚众造反了,不仅杀了官府的人,还跑到了我葛家闹事。”
闻言,葛天海站了起来“什么哪来的官府之人”
葛立闲虽然害怕被父亲责备,但都这种时候了,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于是说道“爹,我我已经将范家叔侄贩卖私盐的事告诉了大哥。”
“什么,你这个逆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将此事告诉你大哥吗,你你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葛天海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了葛立闲。
葛立闲见状下意识退后两步躲避,茶杯就砸在他方才站着的位置上。
“爹,我知道错了,知道不该将此事说与大哥,但当务之急,应该是怎么度过此间难关。”
听葛立闲这么一说,葛天海更是来气,一群不要命的农民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召集护院抵抗了。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快去召集府中所有护院,还有,带着你娘她们从后门离开。”
“是,爹。”
说着,葛立闲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