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鹅车在前,举着盾牌的过万攻城士卒紧跟其后。
而银州城的城墙上,经过几十轮投石机的猛烈打击,一些银州城守卒受了伤,没了反抗的能力,攻城方可谓选择了最好的攻城时机。
米禽达已是一脸的灰,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也就在狼狈中,他看到了城墙下,两架鹅车已经迅速过了河,而鹅车后方的几万攻城士卒,也已经展开了攻城的动作。
也就在这时,为了避免投石机误伤攻城将士,投石机的攻势终于停止。
慌乱之中,米禽达喊了出来“弓箭手放箭。”
同样狼狈的弓箭手闻言,才踉踉跄跄的来到城墙边,对城墙下射出了箭矢。
只是银州城放箭反抗的片刻时间,城墙下,负责掩护攻城队的弓箭手也同样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一节节云梯搭上了城墙,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拿着兵刃的攻城士卒迅速攀爬,动作敏捷,快得如同山里的猴子。
最前方的攻城鹅车在二十多个士卒的控制下推到了城门前,鹅车里的二十多人,皆是军中最强壮有力的人,喊着一二三的口号,将鹅车猛烈推出,砰的一声撞击在城门上。
紧接着又后退一些距离,重复之前的动作,如同石庙里的撞钟。
河对岸,叶凡跳下了马,一边朝前缓步走着,一边缓缓说了话“传我军令,城破之时,控制整个银州城,滥杀无辜者,奸淫妇女者,一律砍头,绝不姑息。”
叶凡身后,王禀,折月秀在内的十几个将领齐齐拱手回应“末将领命。”
紧接着,他们看着叶凡的身影朝银州城那边疾驰而去。
“这”折可大看着叶凡朝银州城那边跑去,又看了看四周的各个将领,“还真带头冲锋啊这主帅都亲自上阵攻城了,我们就这么看着”
折可复说道“兄长莫要心急,在这看着,也是军令。”
折可大性格较为急躁,此时看着前方的攻城战,心里发痒,恨不能亲自攻城,只能在此指挥。
城墙上,已经出现了穿着黑色甲胄的身影,一些攻城将士借着云梯登上了银州城,与负隅顽抗的银州城守卒展开拼杀。
而随着城门被撞得砰砰作响,银州城门也已经摇摇欲坠,城门后面,二十多个银州城守卒还在奋力抵着城门,个个咬牙不退,誓要与银州城门共存亡。
米禽达一刀劈倒了一名刚上城墙的士卒,便朝一旁的副将米禽莱跑去说道“阿莱,去府上带夫人走,离开银州城。”
米禽莱脸上染血,睁睁地看着米禽达“将军,银州城还能守。”
米禽达闭眼摇了摇头又道“阿莱,我都五十了,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一出生就落入贼人之手。”
米禽莱看着将军的眼睛,又环视一周,黑色甲胄的身影越来越多,最终咬着牙说道“将军保重,末将定会护夫人周全,护孩子周全。”
米禽莱下了城墙,带着身边几十人,跨上战马朝将军府而去,远离了城墙上的厮杀。
城墙下,叶凡赶到了。
一支箭矢自城墙上朝他射来,叶凡下意识扭头避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拼杀,又看向攻城鹅车,看着摇摇欲坠的银州城门,便朝那架鹅车走去。
近前,他挤进了鹅车中。
鹅车里的二十多个士卒认出了这副铁甲,急忙停下攻城的动作,纷纷一脸尊敬,拱手问候“将军。”
鹅车内空间狭小,叶凡有些不容易地穿过众人,来到鹅车最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