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先生对学生们的要求很严格。
他自己可以掐着时间过来,学生们却一定要提前来。
许小满等人过来的时候,同学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就连余墨都在座位上了。
许小满赶紧走过去坐下,趁着李先生还没有来,小声的问余墨,“鱼儿奴,你知道什么是仵作吗”
余墨气鼓鼓的看向许小满,“你怎么又喊我鱼儿奴”
许小满无辜的眨了眨眼,“不能喊吗可是你不就是叫鱼儿奴吗”
“你可以喊我余二”
“可那是错的呀先生说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怎么能知错不改呢”
余二,“”
知错就改是这样用的吗
不等余墨继续想下去,许小满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呢,你知道什么是仵作吗”
余墨挑起小下巴,“我当然知道仵作就是验尸的,有人死于非命,仵作就要去验尸,仵作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听到余墨的话,许小满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那仵作好厉害啊”
“差不多是很厉害”余墨点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要当官吗为什要问这个难不成你想当一个仵作”
许小满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六哥。刚刚来的路上,六哥说他一点儿也不想考科举,他想做个仵作。我就问仵作是什么,可是大哥他们都不告诉我”
余墨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原因,“可能是说起仵作就会提起死人,你大哥他们是怕你害怕,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许小满了然的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那你现在不害怕了吗“
“害怕什么”余墨果断的摇头,“我不害怕。我爹说了,死人不可怕,都已经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有什么可怕的。”
“那什么才可怕”
“我想,应该是活着的人才可怕。”余墨板起脸,“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变了想法,想要杀了你。”
许小满,“”
许小满刚要再说话,眼角的余光就看到,李先生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原本还有些低低说话声的教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以前,下午都是练字的。
但是李先生来了之后说,练字应该是他们回家之后要做的事情,既然在学堂里,就应该学习更多的知识。
所以不论是上午还是下午,他们都要学习文章,背诵文章,讲解释意。
上午还好,像是这样秋日的午后,实在是让人觉得犯困。
偏偏,李先生的年纪虽然大了,一双眼睛的眼神还是很好,谁要是神游天外,或者偷偷摸摸打瞌睡,他一眼就能看到。
被李先生抓到了,去到后面罚站都是轻的,李先生还会重重的打几下手心,让人好好的清醒一下。
许小满和余墨是唯二没有被打过手心的人。
其他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被打过几下的。
李先生打的还不轻,他说轻了就起不到训诫的作用了。
有人挨了打回家哭诉,但并没有什么用。
甚至,家里人还会拿着自家的瓜果蔬菜等,过来感谢李先生,说李先生为人严谨,教学认真。
刚开始的时候,有不少人觉得苦不堪言,每天笑都笑不出来。
但现在应该是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渐渐的竟然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