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原称为诗,又称诗三百,可能在南宋初期,被正式称为诗经。早期版本很多,流传至今的是春秋鲁国毛亨和汉朝毛苌注释的版本,史称毛诗。共保存了公元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305首,除此之外还有6篇有目无辞。分为风、雅、颂三种题材和赋、比、兴三种表述方式,合称“六义”。
诗经在春秋时代就常被用来进行外交场合的言志和表达心声,乃至政治诉求,今天我们在春秋左传中可以看到运用这些诗句的生动场景。儒家集大成之孔子对当时流传下来的三千篇进行了编排整理,成三百篇之定本,并用为课本,以优美又朗朗上口的诗句,进行儒家“诗言志”的熏陶教育。“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儒门经典的诗经其根本精神在于“思无邪”,可以用来兴起性情和志向,可以用来观察天地乃至个人的生命状态,可以用来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用来抒发生命中那些暂时无法排解的郁结。“在心为志,发言为诗。”阳明先生说“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一切不出自身生命之外。“明道先生善言诗,他又浑不曾章解句释,但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处。”这些给后人展示了如何学诗经的范例,无需他求,无需枝节。
诗经义为王荆公于熙宁年间所编纂之三经义之一,原名为“诗义”,后人因为荆公新学的缘故,加了一个“新”字,又加了一个“经”字,成“诗经新义”,增加此二字的具体时间未考。我们有意恢复原名,删去“新”字,考虑到后世的习惯,保留了“经”字,成“诗经义”,和其他的“周易义”“尚书义”对应。此书自宋代以后久已散佚,前辈学者做了很多辑佚工作,此次整理即综合已有辑佚成果并有所订正而成,又根据阮元十三经注疏全录了诗经全文。经文顶格,荆公解义退二字。
诗三百十一篇,其义具存,其辞亡者,六篇而已。上既使臣雱训其辞,又命臣某等训其义。书成,以赐太学,布之天下;又使臣某为之序。谨拜手稽首言曰诗上通乎道德,下止乎礼义,放其言之文,君子以兴焉;循其道之序,圣人以成焉。然以孔子之门人,赐也、商也,有得于一言,则孔子悦而进之。盖其说之难明如此,则自周衰迄于今,泯泯纷纷,岂不宜哉
伏惟皇帝陛下,内德纯茂,则神罔时恫;外行恂达,则四方以无侮。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则颂之所形容,盖有不足道也。微言奥义,既自得之;又命承学之臣,训释厥遗,乐与天下共之。顾臣等所闻,如爝火焉,岂足以庚日月之余光姑承明制,代匮而已。传曰“美成而久。”故棫朴之作人,以“寿考”为言,盖将有来者焉,“追琢其章”,缵圣志而成之也。臣衰且老矣,尚庶几及见之谨序。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凡诗用于天子者,诸侯不得用;用于诸侯者,大夫不得用。若三家以雍彻,而孔子非之也。此关雎,乡人、邦国皆得用者,以之正夫妇也。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风之于物,方其鼓舞摇荡,所谓动之也;及其因形移易,使荣者枯、甲者坼,乃所谓化之也。诗之有风,亦若是也,始于风之而动,终于教之而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