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人心险恶,但终究是没有经历过这个年代的太多事情,没看到过太多有关这个时代的灰暗,仅限于盗墓。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借着玻璃照进车厢,让人不由得被晃醒。只有她这儿,帘子细心地被上铺的人拉上,让她睡到九点。
“笨猪,醒醒。”
“干嘛呀”她揉揉眼,坐起来,好烦,一大早就听见有人骂她。
四人静坐在下铺,简直了,这不打把麻将都可惜了,嚼着干巴的面包,她默默想着。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三人视线被她集中。
“你们好像从来没叫过我名字,都是那谁,喂,这类的,我多卑微啊见外了不是,我不叫喂”呸呸呸,乱入了
“那族长是怎么叫你的”
张千军万马显然对于族长不是一般的执着,一路上都跟她聊族长,她倒也乐的回应他。
“他叫我佳佳,或者小佳小南南南怎么高兴怎么来,不过佳佳一般是我家人叫的比较多。”
“那你怎么称呼我啊”
“这不写着呢吗你现在的身份是张百万,还给你降了身价,以后就叫你小军哥,你叫小张哥,叫你客哥或者大伯,可以不”
“你这还学会给自己抬辈儿了你在张家的辈那可低了去了。大伯又是什么东西”
张海客这会儿心情很好,手交叉在脑后,头发刻意打理过,大背头梳在脑后,轻笑着。
“要真论起来,我恐怕得叫你们爷爷。嘶算了,还是别了,就这么叫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中午火车到了站,他们又要坐上两三个小时的客车,颠颠簸簸中让她神色不太美妙,山路绕的人晕,让她倒在张海楼身上不省人事。
接下来还要徒步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到那个山寨。这里条件不太好,唯一可供外来人的客栈只有村长家。
村长叫阿贵,他有个女儿,叫云彩,生的清丽灵动,看着让人舒心。她见有人来,便笑着来问。
我们说明了来意,并且交代还有几个朋友可能要晚点到,他们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女孩,说来旅游,倒确实能降低一些人的警惕性,便招呼着我们进屋。
我一见到云彩,心里就直打鼓。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那个塌肩膀的线人,该怎么救下她呢
直到晚饭,她都一直魂不守舍,眼睛时不时看向周围,特别关注云彩。当端上来一碗螺蛳粉的时候,她短暂地收回了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螺狮粉”
她倒没吃过这广西当地的,超市里的吃过不少,看着倒有点兴趣,干了一整碗,撑得在院外绕圈圈消食儿。
这里大多是吊脚楼那种房屋,四周的空气清新,一眼望去还弥漫着一股雾气。
“大伯你过来,我找你有事儿”
“你还真叫上了”
他嘴上说着,脚却诚实地走过去,这小屁孩叫他准没好事儿
“你发现了吗”
“什么”
他见她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眉目间也染上了几分认真,高大的身形开始不自觉地警惕紧绷。
“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只能相信,不能问为什么,你肯定不会不管的,过来点。”
她想到那个塌肩膀也是张家人,不知道此刻是不是也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只得扯低他身体,贴着耳朵说悄悄话。
张海客听了只眉头微微挑高一瞬,又恢复平静,没有太多情绪,毕竟再意外的事他经历的多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