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从二板背上下来,二话不说上前抱住了两孩子。
石姑颤抖的手摸向两孩子的眉眼,查看着两孩子身上有无伤痕,好在除了被绑过的四肢上有痕迹,其他还算完好。
石三百和石阿奴落入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爹娘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哇”的一声哭了。
两孩子并没有被毒晕,也不是被人打晕,而是先前那寮国汉子用烙铁烙印人脸上的时候,直接给吓晕的。
这会儿醒转过来,见到的是爹娘,哪还敢松手,纷纷抱住爹娘的脖子。
二板将石三百抱了起来,石姑也将石阿奴抱起,两孩子半点不敢撒手,这一吓,怕是整个童年都不完整了。
石姑心头愧疚。
二板也是难得的将三百抱在怀中拍打着,按抚着。
而在此地之下,哲哥儿和任义为了躲开众人,又再次落入了裂缝中,这会儿在地下能听到上头的人声和孩子的哭声,也亲耳听到了爹娘的安抚声,哲哥儿的脸上越发的难过,他也好想父亲和母亲能抱抱他,能告诉他,这六年来为何不回到找他。
任义朝小主子看来一眼,看到哲哥儿倔强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头也不好受,他也不明白,贤王和贤王妃明明都活在这世上,却独自快活着,再也不去百经观。
莫非正如百姓口中所说的,父母生的孩子多了,总有偏颇,而他的小主子,正是那个不受待见的。
上头的声音小了,铁笼里的人显然也一一被救走。
任义和哲哥儿不知在那最底下的地牢里等了多久,直到上头完全没了声音,两人从地牢里出来,再到荒庙地面时,天早已经大亮。
任义提议,要不在荒庙周围蹲守,万一还有人贩子不知内情,还往这处送人呢。
哲哥儿却是摆了摆手,昨夜救人动静闹这么大,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恐怕早已经躲起来了。
可惜没能将那一伙人贩子一网打尽。
哲哥儿叫上任义,也离开了荒庙。
荒庙的暗处,武公子和亮统领现了身,“果然有人先一步下去了,原来是这两人,倒是与咱们的想法一致,就是不知他们刚才到底躲在何处,为何我们在那地牢里搜查了一遍,也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
武公子疑惑的问着。
亮统领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对主仆离去的背影,说道“中原多的是高人,这小少年带着一个仆从,便敢闯荡这荒庙之下,有胆量。”
武公子不免叹道“此等少年,要是能入我谙蛮族,定能成为我谙蛮族的第二大宗师。”
两人皆是想起上京城里的那位,正是他们谙蛮族的宗师,可惜也是汉人。
石姑和二板救回了两孩子,铁铺前,石老头和石婆子双眼通红的将孙儿孙女抱入怀里,又哭又笑的。
来铁铺里钉马掌的小兵见了,忍不住过来问情况,石家人却中避口不谈。
石老头劝着老伴带着孩子跟女儿进屋去,他和二板还得做铁铺的生意,耽搁不得,同时也不想引起人注意。
但是两孩子失而复得,是祖宗的保佑,石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石姑陪着母亲进了里屋,石三百和石阿奴经此一遭,靠着两人坐下,也不敢出门了。
倒是南宫先生过来时,两孩子才缓过劲来,连忙起身向先生行礼。
南宫阳看着两孩子,心情也好了不少,昨个儿夜里,密探院的人都出动了,整个幽州城都翻了个遍,硬是没的找到两孩子的下落。
这会